调皮了,话也不多,总是想哭的样子。
陈廷敬问道:“月媛,你爹的病到底要紧吗?”
月媛说:“卫伯伯还从宫里请了太医来,吃了那太医的药也有七八日了,还是不见得好。”
陈廷敬听了很是担心,却劝解月媛妹妹,只说宫里太医看了准没事的。又想那卫大人只说等会儿有话讲,他到底要说什么呢?便想外头都说皇上原本要点他状元的,却被卫大人弄黄了,这事兴许就是真的?卫大人可能想把这事说清楚吧。
陈廷敬在李家住了这么久,从来没去里面院子看过。这会儿没事,便同月媛随便走走,却见里头还有三进天井,后边的屋子全都关门闭户,窗上早已结了蛛网。
月媛道:“哥哥,我们不进去了,我从来不敢到里面来,里头好多年没住人了。西头还有个花园,我也没有去过。”
陈廷敬问道:“你怎么不去呢?”
月媛道:“我怕!这么大的院子,就我和爹,还有大桂和田妈。到外头去我倒是不怕,外头有人。”
陈廷敬便想见这李家原来该是何等风光,现在连人丁都快没有了。想这月媛妹妹好生可怜,便道:“月媛妹妹不怕,今后哥哥带着你玩。”
两人边说边往回走,田妈过来说:“陈公子,卫大人请您过去说话哩。”陈廷敬听了这话,胸口狂跳起来。卫大人若是说了点状元的事,他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应答。读书人哪个不想高中状元?卫大人是他的恩人,倘若真是卫大人把他的状元断送了,他又该如何对卫大人?
卫大人在客堂里坐着,见陈廷敬领着月媛去了,便叫了田妈:“你带月媛出去吧,我有话单同廷敬讲。”田妈领着月媛走了。月媛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大事似的,不停地回头望着陈廷敬,那眼神叫人看了甚是心疼。
陈廷敬惴惴然坐下来,卫大人也不客套,只道:“廷敬,李老先生特意叫我来,是想托我给你说件大事。”
陈廷敬不知是什么大事,便道:“卫大人您请说吧。”
卫向书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胸口压着块石头似的,说:“李老先生想把月媛托付给你。”
陈廷敬听了这话好没来由,问道:“李老先生身子还很硬朗,只是偶感风寒,如何就说到这话了?”
卫向书半日没有说话,望了陈廷敬好大一会儿,才说:“你没听懂我的话。李老先生是想让你将来做他的女婿!”
陈廷敬这下可吓了一大跳,道:“卫大人,您是知道的,我早有妻室了呀!”
卫向书说:“我知道,李老先生也知道。李家原是前明大户,人丁兴旺,家道富足,现在是败落了。李老先生是世上少有的散淡之人,只把荣华富贵当草芥,也不讲究什么传宗接代,不然他丧妻之后早续弦了。如今见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只可怜月媛今后无依无靠。他明知你是有家室之人,仍想把女儿许配给你,既不是高攀你这个进士,也不觉着就委屈了自家女儿。他同你相处这些日子,知道你是个靠得住的人。”
陈廷敬听着竟流起泪来,道:“李老先生如此厚待,我自是感激不尽。只是月媛妹妹聪明伶俐,又是有门第的女子,怎能让她是这般名分?李家待我恩重如山,哪怕李老先生真有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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