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有人反了,可能协饷就为这事。”
张汧这会儿脑子里只想着银子,没在意刘传基说的西北战事,问道:“藩库还有多少银子?”
刘传基回道:“八十万两。库银是不能动的。”
张汧道:“我们湖南需上交钱粮的有二十三个富县,仍向他们征收吧。没有别的办法啊!”
刘传基道:“这几年湖南几乎处处有灾呀!”
张汧道:“正常年份,这二十三个富县需负担漕粮十五万担,田赋银九十万两。姑念这两年灾害,今年只征协饷十九万两、部费三十万两,总共四十九万两,比往年还是减少了许多。传基,没有办法,就这么定了。”
刘传基道:“抚台大人,您巡抚湖南几年,深受百姓爱戴。如今百姓有难处,理应体恤才是。再向百姓伸手,会毁大人英名啊!祸由我起,就由我担着好了。抚台大人,我甘愿承担私刻官印之罪,要杀头就杀头,不能害了您!”
张汧缄默良久,摇头道:“传基,你担得起吗?就算砍掉你的头,我这做巡抚的也难逃罪责!”
刘传基痛哭流涕,悔恨交加,只道自己白读了几十年书。张汧也不觉落泪,道:“我今后哪怕想做个好官也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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