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罪名。这搭检阅台的差事,就让刘相年办吧,也算给他个立功赎罪的机会。”
阿山知道这搭台之事实在仓促,保不定就会出麻烦,却道:“高大人如此体恤下属,卑职应向您学着点儿。”
高士奇很是仁厚的样子,说:“我们都是替皇上当差,都不容易,应相互体谅才是!去吧,我们叫上刘相年,一道去钱塘江看看。”
这时,有个衙役急急跑来,同阿山耳语。阿山顿时脸色煞白:“啊?刘相年简直反了!”
高士奇忙问:“什么事让制台大人如此震怒?”
阿山低头道:“回高大人,刘相年居然把圣谕讲堂的牌子挂到妓院里去了!”
高士奇跺脚大怒:“啊?这可是大不敬啊!要杀头的!这个刘相年,怎会如此荒唐?可怜陈廷敬大人向来对他赞不绝口啊!快快着人把他叫来!”高士奇非常惋惜的样子,摇头叹息。
阿山派去的人飞快赶到清河坊,却见刘相年领着几个衙役,正在满堂春张罗,门首已挂上圣谕讲堂的牌匾。过往百姓有惊得目瞪口呆的,有哈哈大笑的。有个胆大的居然高声笑道:“这可是天下奇闻呀!今儿个妓院改讲堂,说不定哪日衙门就改妓院了!”刘相年只作没听见,尽管吩咐衙役们收拾屋子。
这边正忙着,总督衙门的人进屋传话:“刘大人,詹事府高大人、制台大人请您去哩!”
刘相年只得暂时撂下圣谕讲堂的事,急忙赶到河边,拜道:“卑府刘相年拜见高大人跟制台大人!”
高士奇轻声儿问道:“你就是刘相年?”
刘相年道:“正是卑府。”
高士奇猛地提高了嗓门:“你真是胆大包天了!”
刘相年仍是低着头,道:“回高大人话,卑府不知做错了什么。”
高士奇气得发抖,道:“你怎么敢把妓院改成圣谕讲堂?这可是杀头大罪!”
刘相年却没事儿似的,说:“卑府如果该杀,满朝臣工及浙江官员个个该杀!”
高士奇气得嘴唇发颤,说不出话来,拿手点着刘相年,眼睛却望着阿山。阿山道:“刘相年,高大人对你可是爱护备至,刚才还在说,让你在江边搭台子,预备皇上检阅水师,也好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却不识好歹,对高大人如此无礼!”
刘相年抬眼望了望高士奇,又低下头去,说:“回高大人,您听下官说个理儿。苏杭历朝金粉,千古烟花,哪一寸地方不曾留下过妓女的脚印?若依各位大人的理儿,这地方又岂是圣驾可以来的?你们明知杭州是这么个地方,偏哄着皇上来了,岂不个个都犯了大不敬之罪?”
高士奇直道不可理喻,气得团团转。刘相年却是占着理似的,道:“满堂春的妓院开不下去了,卑府花银子把它便宜盘了下来,改作圣谕讲堂,省下的也是百姓的血汗钱。不然,再建个圣谕讲堂,花的银子更多。”
李启龙也正好在场,插了嘴道:“高大人、制台大人,您两位请息怒!参刘相年的折子,由我来写。我明人不做暗事,刘相年目无君圣,卑职已忍耐多时了。”
刘相年瞟了眼李启龙,冷笑道:“李知县,您做官该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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