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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观是皇家道观,里面的人非常复杂,随便一个打杂的,都可能有着不同寻常的故事……两个随从,还有那个拿着明字牌的胖子,如果都是朝天观的人,一切就都明白了。那就说明,一直是朝天观的人在保朱墨。
但问题紧接着又来了——
朝天观是什么地方?
谁说得清楚?
朱墨利用朝天观的名义,调动几个江南锦衣卫,到底合法还是不合法,有没有司礼监的指令?这一切怕是永远说不清楚的事儿了,但有一点很肯定,有了这层关系,至少一部分锦衣卫很有可能是听他的……
事情到此,已经清楚,但同时也到了尽头,没法再查下去了。
但严世藩却是心有不甘,多少年来,还没有栽过那么大的跟头呢!这把要是不把面子挣回来,以后还怎么带人?
“爹,这个跟头咱们不能栽!”
“他这是矫诏欺君!”
“我琢磨着,他那个狗屁抗倭债和官营钱庄,肯定干不成!咱们就等着看笑话吧,到时候一起算他的欺君之罪!”
严世藩越想越怒,忽然念头一转,道:“老罗、懋卿,你们都派人下去给劳资看着!特么的哪个大户敢认捐他的那个狗屁债,你们就记好了!”
“还有!你们下去也别闲着!使绊子、下套子,都给劳资去干!把他给搅黄了!”
“还有那个海瑞!朱墨和海瑞,两个跟咱们作对的,怎么也得弄掉一个!老罗,你去,去把那个海瑞给套了!”
两人一起躬身答道:“遵命!”
这时,
许久不曾说话的严嵩,暗地里琢磨了好一会儿,也开口了:
“嗯,就这么办吧……这就快入冬了,国库还是空的,到处都是灾害灾民,汝贞也说了,年底还要打一场大战,这都得花钱……”
他使劲爬起来,接道:
“花钱呐……可钱在哪里啊?你们眼睛别老盯着那个朱墨,要看看大局!朝廷要过日子,要打仗、救灾,都得用钱,谁能搞到钱,才是腰杆最硬的。”
“懋卿,你辛苦一趟,这次下去江南,就去巡盐,把盐税收上来,记住多收一些……到时候朝议,世藩用工部名义,把皇上的万寿宫修得再好一点……”
他吩咐完了,犹自面带疑惑,又道:“老夫琢磨了好久了,那个朱墨搞的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呀?你们都弄明白了吗?咱们是不是被他给瞒了……?
方才,他又想了一会儿,越想越是觉得忧虑——
这少年,下那么重的手?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难道,
他真有把握搞到很多钱不成?
老狐狸的他,隐隐感到自己真被朱墨给骗了……他几乎是本能地立即就想到了自己要搞钱,才能防备他的下一手。
这时脑壳有点胀痛,他摆摆手道:“不管他做得成、做不成,到时候就看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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