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墨？”

他早已听闻，朱墨在京城火药局鼓捣出了很厉害的火器，而此人又很长时间不见踪影，今日乍见火炮，莫非就是此人？

陆稳毕竟久经战阵，稍加思索，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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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人，不对！火炮没打此地，打的是山林！你看那边！”

马森循着指头看去，果见远处一片山林正在冒烟。

马森想到朱墨厉害，当即大声道：

“陆总兵，叫他们先停下来！”

陆稳自也害怕，毕竟这次出兵是不合法的，完全就是罗龙文一个人指使的，万一对方真是朱墨，那可不好对付，当即大声喝止。

众兵丁停下来，对面的小队也已经相隔不远。吕坤登上一处高丘，遥遥望去，但见来者也不是官兵，都是普通小民，只是的确有十多门火炮，而且，有一点很奇怪——

那些火炮并不是火药局的铁菩萨，

而是佛朗机炮！

领头那人，看上去也颇有几分熟悉，隐隐就是殷小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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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

陆稳、马森见对方也不再进攻，便策马而出，慢慢靠上前去。

陆稳大声道：

“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正是殷小虎，身后百多个人，也都是义勇。

此次，

他听闻景德镇出事，想起南浔的惨祸，深知这些契奴一定要完蛋，而当时正好有个在景德镇做工的南浔人前来求助。他便给刘存义递上辞呈，要来景德镇帮忙，以免人家说屯垦卫的人去景德镇谋反。不料，当时百多个人见他要走，也都是一样心思，都当场辞掉了屯垦卫编，跟着他一起来。

殷小虎自从南浔吃了亏之后，深知大明文官的弯弯绕十分难缠，要想拿武器是不可能了，想来想去，记得华亭之战时，许多残破的哇佛朗机炮和弹药，当时被当地村民趁乱收起来，战后去缴，村民却推说没有。他当即带着众人去收，组装几天，竟有十来门能用，这就分拆后藏起来，一直带到此地。

方才，

他向山林放了三炮，兵丁果然就停下来。这时，他见两个大官已经过来，便也策马上前，不回答提问，却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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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既是官军，出兵剿匪，为何又对着村寨攻打？你们是何人所调？是否有总督调兵令牌？”

他久在军中，深知江南四省用兵，必须要有总督签押，而总督谭纶，是不可能给他们背书的。这些人显然就是严家党羽，此次用兵，乃是非法之举。

你！陆稳顿时噎住。

马森低声道：“这人是谁，怎么懂这些？”

陆稳是严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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