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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苏将车开到家里的小区门外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半,这个时间小区里的停车位肯定已经满了。
她将车停在小区门外的一处停车场上,从这里走回门口大概也就三四分钟。
刚往回走,她忽然接了个电话,是时绵绵幼儿园的夜班老师打来的,说绵绵已经睡着了,刚刚还在说梦话,在梦里说要吃妈咪做的炸鸡腿,边睡边说话连口水都流出来了。
挂了电话后,时苏站在路边笑了半天,心想等周末不忙把绵绵接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达成时绵绵想要吃妈咪牌炸鸡腿的愿望。
正向小区正门走,忽然看见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附近。
在这种老旧小区附近看见一辆奔驰或奥迪都很难得,在江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地位越高的人开的车越低调,那些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豪车大都是暴发户们常开的车型,通常在这种城郊的地方看见这一类的车比较多,宾利是政客高位或大集团领导们常用的座驾,低调稳重,但是在远郊这种地方很少见。
上次那台劳斯莱斯她没怎么太深入研究过,但车型绝不是常见的款,后来猜到肯定是和景继寒有关,她就更没再深究。
这车就停在小区门前,虽然没挡路,但停放处又恰好是在她习惯经过的位置旁边,本来先是只看见了车,眼神再又不经意的瞟到了车牌号上,看见了江a,再又看见了后边的8888,她下意识的赶紧要绕开,免得不小心刮到碰到。
在江市,这种车牌,不是名门权贵就是等级不一般的大人物,车牌比车还贵上不知道几百倍!
结果刚要绕开两步,黑色宾利车门忽然开了。
时苏眼角余光瞥见刚刚走下车的人,正要旋身离开的脚步赫然顿住,猛地回头。
江市入了秋,晚上这个时间的风的确有些凉,景继寒身上穿着黑色风衣,他身形挺拔,里面穿着白色手工衬衫,和黑色长裤搭配,整体看上去英俊的令人发指。
时苏自以为这个男人曾在她家里那一个多月,他只是随便穿一件她买来的家居服都足够好看,可此刻……
才不过短短几天没见,男人清晰冷峻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轮廓完美的仿佛出自上帝之手。
一个男人,英俊到完美没有任何需要修饰的余地,黑色西裤包裹下的长腿修长笔直,熨贴得当没有一丝褶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价值不菲。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此刻却不同于她往日熟悉的那个模样。
他只是下车,站在那里,不需要任何眼神,不需要开口,便已是足够的清贵。
时苏曾经想过景继寒回到他该回的地方,身在高位,穿上西装的样子,一定矜贵又高高在上。
现在真正看到,她才发现自己的形容根本及不上半分。
高订手工衬衫的扣子严丝合缝到喉结处,只有领带随意的微松,正经中透着半分夜晚的慵懒,禁欲又性感。
一帧一帧,一寸一寸,这个男人所有与她印象里不同的细节,都让人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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