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遗憾?楚汐可真能耐。
一个管事也能瞧上?她不是最为挑剔了,非官宦家眷不做。非富贵人家不嫁?
裴书珩眼中闪过冷意,握着纸的力道加重在加重。
若放在往常也就算了,可他决意娶这么一个锈迹斑斑的楚汐时,她就千不该万不该有出格的举动,连想法也不该樱
不是在意楚汐,而是纯属于男饶占有欲。
他垂眸,面色不负之前的冷静,眼中的锋芒暗了暗,漆黑的黑眸如一滩死水深不见底。平静极了,却又给人风雨欲来的征兆。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人儿,他可不会怜香惜玉,该教训的还是要让她涨点记性。
耳边仿若又想起那声能酥麻身子的,似哭似啼的疼。
他嘴角掠过一丝嘲笑,就算哭,也绝不姑息。如今的楚汐若知道他提亲的对象换到自己身上,想必腿又要抖成筛子了吧。
嗤!
念及此,他心底舒坦些许。
嗓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京城近日可有什么大赌约。”
他这一问,可难倒了阿肆。公子最厌恶那些个乌烟瘴气之地。府里上下更加不敢谈论有关的话题,就连不着调的六娘,关于赌坊,勾栏一事避而不谈。
他面露难色之际,隔壁传来了砰砰的敲墙声。
随之而来的依旧是那醇厚的嗓音:“要赌约,还是关于裴大饶。”
这怎么还听着呢!阿肆埋怨,面露郁闷。这三皇子不就是个无赖么。
钰旭桀打了个响指,带着看好戏意味道:“当朝新贵裴书珩若娶楚二姑娘,大姑娘可会现身?这件事街谈议巷,可是百姓茶余饭后闲谈焦点。”
“我可是把最爱的那方上好的端砚典当了,全押在了不会上。也不知能赚多少。”
他在裴书珩跟前掉了马,也就全然不顾及处境,言明堂堂皇子沦落到典当的地步。
可见是没有强大的母族当后台支撑着,禹帝眼里只有钰旭尧,即便是皇子,可他在宫里并不好过。
他想到钰旭尧高高在上字里行间的优越模样,一股恶气涌了上来。
阿肆一听,嘴巴不由张大。他家公子上赌局了?
裴书珩神色不明,他视线定在在遗憾两字上,心情不虞反手搁下。负手而立来至窗前,对阿肆道。
“收拾了。”
阿肆捻起把散落的纸张,他未曾看内容,却是在每张瞧见尾部整齐的壹字上,又想起拂冬的性情。
他这嘴碎的性子,忍不住道:“这拂冬,脾气倒是怪。”
见公子一动不动,阿肆习惯了他冷僻的模样,倒也没在意,继续道:“她进裴府时,是公子让我去接的人,她那包袱是我帮忙提的,重的很。里有数十本本子。”
他当时还寻思着,觉得拂冬古怪,裴府还能少了她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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