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想起魏恪那张脸,当下笑开:“莫说是我的看法,我敢断定,京城里头大半的姑娘都说他的好,若他不曾出事,想来炙手可热,哪家小姐不盼着嫁与他。”
不是楚汐吹,她可以夸魏恪一晚上,不带重复的。
“他的样貌,又是一顶一的好,听闻先前他可是个热心肠,逢人就笑,架马过街,砸到他身上的荷包帕子之物,数不胜数。”
楚汐简直停不下来:“魏恪才华横溢,如今归德侯府门前确实荒凉的很,真真叫人扼腕,遥想那时他出事,哭瞎了多少女子。”
如若不是魏恪不愿,想来他此时若放下要成亲的消息,也有一群女子想嫁他。
楚汐没发现,随着她一句一句都赞不绝口的言辞,男子的面色愈发的寡淡。
男子指腹触上酒杯的纹理,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沉沉的看着越讲越兴奋的女子。
裴书珩哪里想到,一个足不出户的病秧子,竟然成了他的威胁,听着妻子毫不掩饰的赞美,他不由拢了拢眉心。
“可惜啊可惜,连上苍都见不得他的学富五车,生生成了这幅模样。”
“他一心求死,就算能医,可他不配合也无用。”
楚汐不知,像魏恪这样的人,有什么能改变他如今的颓废,攥紧生机。
裴书珩捏着酒杯的力道愈发的重,可面上不显露分毫。
“楚汐,还猜不猜了?”他直接出言打断,显然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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