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能爬山的人。
可这个时候,他不敢问,紧跟在裴书珩身后。
刚开始,还能亦步亦趋,可越到后面,男子棱角愈发冷硬,动作不减反增。
阿肆也愈发力不从心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被风鼓起一角的白色袍子原来越远。
直至不见。
阿肆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家公子……难不成是个练家子?
这速度,是要上天阿。
那日日练武的暗卫都跟的有些吃力。
他不敢松懈,当下小小的喘气一番,又小跑试图追上。
半山腰上,有人抱着酒葫芦,坐在老槐树上,晃着僧鞋,精神矍铄。
喝光葫芦里最后一滴酒后,他随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带着酒渍的嘴,塞紧酒塞,懒懒的打了个哈气。
终于,等到了想要见的人。
静安看着那一缕白衣,飘飘逸逸,当下喊道:“裴公子,别来无恙啊。”
裴书珩脚下泛酸,听到这么一句,倏然抬眸,直勾勾的看着一点没有高僧模样的静安。
眸光黑沉,里面透着深寒,眼底微微猩红,心口出像是堵了一层棉花。
“我夫人呢?”他语气平淡的没有丝毫情绪。
静山见他这般,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裴书珩命格高贵,手段高明,静安毫不意外,他一念之间,能让钰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样的一个人,对不该动心的人动心,有了人情味,也不知是对是错。
“也是稀奇,你娘子丢了,你不去找,你来我静山寺作何?”
裴书珩负手而立,明明狼狈,强大的气场铺天盖地的压过来。
“我夫人呢。”男子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
静安没好气道:“走了走了。”
裴书珩听到这句话,巨大的恐慌总算散了些许,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底翻滚的情绪。
真的,就该把楚汐锁起来。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整日让他提心吊胆。
她来静山寺做什么呢?她是不想……做他娘子了吗?
袖下的手青筋分明,他强忍着不动怒。
“执念何故如此之深?有的人注定不是你的。”
“听我一言,你与她跨着一道无法跨越的星河,何必强求。喂,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静安看着掉头就走的男人,当下嗓子高了几个调。
他那些话,裴书珩并不想听。他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里面的疯狂。光线洒在他精致的下颌线上,公子如玉,淡漠无声。
静安:“你怎么不想知道她来此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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