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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从骑的事情,莘迩与诸小率又回到帐中,问询他们各自种落的伤亡情况。
胡牧於昨天的战斗中,起的多是诱敌、骚扰的作用,没怎么打近战。硬仗的话,只有阻击邕骑朝沙丘冲锋那一场,而且是很快就溃败散逃了,故此,总的伤亡不多。
莘迩记下他们各种落的伤亡数字,对他们说道:“我这就去求救主上,为你们讨要抚恤。宝掌,你跟我一起。”打发了秃连樊等人回去,自带兰宝掌前去求见令狐奉。
半路上碰到了令狐奉遣来召他的人,於是共至大率帐。
郭白驹已经死去,尸体没有被移走,仍被插竖在木上。留下好奇观看郭白驹惨状的兰宝掌在帐外,莘迩进到帐中。
帐中有麴硕等三四人。
令狐奉比莘迩起得早,刚与麴硕等议定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见莘迩来到,意气风发地对他说道:“阿瓜,我要趁胜进军。今天全军休整一日,明天,咱们就兵发王都!”
“明天?”
“怎么?你不想早日回都么?哈哈。”
“小臣自是盼能早日扈从主上还都登位。”
莘迩手里拿着记录各种落伤亡人数的纸,令狐奉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小臣督下各种落的伤亡情况。”
“哦,给我老舅罢。由军中统一给以抚恤。”
莘迩应诺,把纸呈给麴硕,退回帐下,问道:“主上的旧部们,可联络好了么?”
“你不知么?我昨天便遣人分去各郡,给他们传达捷讯,令他们於接讯当日就即起兵。”令狐奉笑道,“昨天一场大胜仗下来,王都守军的精锐损失过半,索重授首,郭白驹身死,狗崽子已是束手待擒,打王都,用不上他们了,使彼等於州郡响应便可。”
莘迩心道:“确是如此。”答道,“小臣请率督下胡牧,为主上打个前哨。”
“此任用不上你。不过却有一任,你需现在去办。”
“请主上示下。”
“你把泽边胡人们的羊马牲畜都聚起来;把他们的家属分编成营,也集合起来。”
莘迩怔了下,问道:“主上要带着他们去王都么?”
“我承诺降卒,打下王都后,悉释其士籍。一万多户啊,占我国中士籍民户的六七分之一了。把他们释掉,总得从别处补充。”
莘迩明白了令狐奉的意思,说道:“主上要把泽边的胡牧纳入士籍。”
“正是。”
莘迩无语,心道:“这些胡牧好端端的在泽边放牧,生活艰苦了点,然而自由自在,不知欠了令狐奉什么,短短时间内,死了两个大率,为他打仗卖命,现下被其驱用,将来名入士籍,世代等同如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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