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自身,他又不由自失一笑,想道,“我说他老曹,看我自己,不也是这样么?靠此身的族望、名声,本来无论如何也是万难於二十许之龄便得授五品将军、督三郡军事、领一郡太守的,可也不正是因了‘从龙’的功劳么?”
令狐奉如果死掉,这份从龙的功劳便一分钱也不再值,亦难怪曹斐慌张了。
曹斐纳闷问道:“你笑什么?说话啊。”
“老曹,我也没什么主意。”
曹斐大失所望。
就算与麴家成功结盟,只凭莘迩一身,也断难获得与麴家平等的盟友身份,只能成为麴家的鹰犬。作令狐奉的“走狗”,那是被逼无奈,氾丹说“氾丹岂可一败再败”?氾丹有此志气,莘迩来到此世已经一年,经历甚多,已不复初来乍到时,那个“保命第一”的人了,於今又岂能没有些许志气?须眉男儿,他又怎会甘愿作过令狐奉的走狗,再作麴家的走狗?
作麴家的“走狗”,莘迩绝不甘愿。
曹斐尽管没有城府,能力也不出色,但他现任的“中领军”一职却是谁都不能忽视的。
这个时候,为能取得与麴家较为平等的盟友地位,莘迩就必须要把曹斐紧紧地和自己绑在一起,才能最大地壮起自己的权威声势。
故而,考虑到曹斐贪财和遇到挫折便灰心丧气的两个弱点,——贪财不需多说,之前在猪野泽边时,一碰到难题,曹斐就无精打采,莘迩对之记忆犹新,此时此刻,为防止他因为失望而动起心思,自送上门,附从宋家,眼下虽无良策告他,却也必须要巩固他的心志。
莘迩於是说道:“不过,你也别急。”
“怎么?”
莘迩故作神秘,说道:“我前日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主上近日就会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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