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方面,在别的方面,明公实是更强过氐酋蒲茂!”
“哪个方面?”
薛猛大声说道:“胆色!”
“此话怎讲?”
薛猛一本正经地说道:“蒲茂侥一时之幸,逞其凶慝,相继残灭慕容氏、贺浑氏,淫威肆虐,南北豪杰无不畏之,却唯独明公非只怡然不惧,屡次败之,且今既已得天水、略阳,复振英气,又亲麾军,将欲再败蒲茂之援军,……论明公的这份胆色,蒲茂何能及也!”
莘迩抚摸颔下短髭,笑了起来。
这么好的拍马屁的机会,乞大力哪里肯放过。
他连忙接口,说道:“何止是蒲茂胆色不及明公,依小人之见,海内英雄,而今可说是唯有明公!”
李亮感觉他不说些话好像不太合适,便就说道:“乞君所言甚是,末将也这么想。”
莘迩“诶”了声,摇了摇头,说道:“做明主,诚不易啊!”
此话来的没头没尾,李亮诸人不解其意。
乞大力问道:“明公此话何意?”
“我今才是征西,而君等的阿谀奉承就如潮如海,想那前代、本朝的天子们,又每天会听到多少的溜须之言?苟子、道武,做明主,不易啊!”
薛猛、李亮俱是脸上顿红,两人相顾,都从对方看出了尴尬。
李亮干笑说道:“是,是,末将等错了。”
乞大力却是表情如初,没有什么异样,他说道:“明公,阿谀奉承的指责,小人狗胆包天,不敢赞同。追随明公至今,小人对明公进禀的每句话,字字句句,从来都是肺腑实话!”
“好罢!不过大力,不管你是否实话,你可不要小看天下英雄。别的不说,江左桓荆州,代北拓跋倍斤,此二人俱皆枭雄,是绝不可轻视的!”
尽管自得,但是莘迩还是能够保持冷静的心态的。
渭水上,一艘大船行过。
丝竹之音,隐约从船中传出,随风飘入莘迩耳中。
莘迩扭脸瞅去,见那船头竖立着一杆大旗,是麴爽的将旗,心知这是麴爽所乘之船了。却是麴爽没有像莘迩一样,乘马与将士共行,而是选择了更为舒适的坐船行军。
莘迩扬鞭,指向那船,笑与左右说道:“老麴好心情,沐风行船,听歌观舞,真雅士也。”
薛猛说道:“这倒是件好事。”
“哦?”
薛猛说道:“大战将即,而麴公有此闲情雅致,足可见麴公对迎击齐征部此战,必是充满了胜利的信心,……这份信心从何而来?不用多讲,又必定因为是他对明公的信任。”
“……,道武,你又奉承我。”
薛猛学得挺快,说道:“明公,道武此言,亦肺腑实话!”
莘迩哈哈大笑,说道:“走吧!可不能让老麴赶在了咱们的前头。”
在薛猛等的前呼后拥下,莘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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