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量了一番新建没多久的屋子,“着人将西园打扫出来,我去那里养病,其他的都别问,对外也不用大张旗鼓的说。”
赵氏应声,吩咐人速速去打扫。
当天晚上,嬴黎就搬去了西园,老白担心家里的孩子,忙先回去了,但也吩咐女医将药熬着。
夜里大雪纷飞,她待在暖阁,敞开着门,瞧着屋外的大雪沉默不语。
大周四年冬侯府起火,尔后自己重病,她以为是烧伤时被下药,没想到招数在后头呢。
重建屋子的时候动手脚,当真是让他们费心了。
瞧着屋外大雪,她一夜没睡,对燕王的恨意又重了一层。
过了几日,嬴穹查清楚她中毒的原因了,刷在屋子里的树漆。
“在树漆里下毒,当真是要夸一夸他们了。”嬴黎依旧在咳,病情并没有好转。
嬷嬷忙拿了热茶过来,她喝了一口,却咽不下去,直接就吐了。
“可有按时喝药?”嬴穹十分着急:“怎么还是这般厉害?”
嬷嬷忙道:“一直吃着呢。”
嬴黎示意他们不用着急,让嬷嬷下去后,她告诉嬴穹:“那间屋子别动,留着吧,我病成这样,狗皇帝一定会派人来探知真假,他相信最好,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这半年来,我联络了不少将领,让他们去扶持各个皇子,狗皇帝最担心的的无非是自己的皇位被夺,我们不能让他省心,你想办法,让王皇后一案重现。”
“我明白你的意思。”
无须多说,嬴穹便开始行动。
与嬴黎猜测的相同,除夕之前,燕王亲临侯府探病,瞧见病歪歪的嬴黎时,他面上关心,实在高兴不已,还让太医给她把脉探查,确认嬴黎重病后,一颗提起来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嬴黎这一病,就是好几年。
几年间,事情极多。
燕王着人将嬴黎解毒药中最重要的一味药私藏,此药本就稀少,被燕王这一捣乱,嬴氏寻遍中原都一无所获。
最后,是守寡多年的杨若瑶悄悄送来解了嬴氏的燃眉之急。
诸皇子在武将的拥戴下,在朝中斗的你死我活,意图弑君者不计其数。
嬴穹一手布置,与王皇后巫蛊一案一模一样的事情再次重现,凶手直指燕王。
事发后,多年未曾联系的燕行书才托人送信,问嬴黎安好。
嬴氏没有回应他。
燕行书与燕王是一样的薄情寡义,不可深交,先前是她想的太天真的。
夏隶依旧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子女皆为妾室所出,正室祝沐雪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六七个月还掉了,此后再无生育。
他与燕行书一直保持着联系,让燕行书安然无事的活着,虽然被拘禁,却无性命之忧。
自嬴黎中毒卧床后,他往侯府跑的殷勤,但嬴黎从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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