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一盆冷水兜头兜脸地浇了下来,给朱高煦浇了个激灵。
宿醉后的头痛和毕生都改不掉的起床气,促使着朱高煦在眼皮都没睁开的情况下,愤怒地发出了问候声。
“醒你娘个臭毗,敢泼老子冷水,老子宰了你!”
“来吧。”
朱高煦嗡嗡鸣叫的耳朵里,终于依稀辨别出了声音的主人,他惊恐地睁开了眼睛,一只靴子在他的眼前越放越大。
“爹!”
战场上躲避刀枪锻炼出的敏感反应,促使朱高煦尽量把身体往另一侧偏,但还是没有完全躲过去。
靴子踹在了肩膀上,朱高煦原地被巨大的力道掼到了墙上。
“砰!”
一阵灰尘飘起,朱高煦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
眼前的永乐帝也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朱棣今天穿了身黑色的麻衫,两袖用皮质护腕固定,大拇指上还带着玉韘,显然是在来诏狱之前射了几筒箭松了松筋骨。
“姜星火呢?”
朱棣的面色很平静,但熟悉朱棣的朱高煦却知道,小时候自己闯了大祸,朱棣来揍他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人高马大的朱高煦,站着都快顶到了牢房门,他不得不微微低头,看着朱棣面不改色地打算扯个谎。
“什么姜……哈,爹我说!我都说!”
“锵”地一声,朱棣赫然从身后的纪纲腰间,拔出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绣春刀。
朱高煦知道老头子倔得很,驴脾气上来了真能砍他,自己又不能还手,于是赶紧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抖落了出来。
听完事情经过,看着自作聪明的老二,朱棣用鼻孔狠狠地吸了口气,把绣春刀插在地上,闷雷般地低吼着。
“姜星火丢了,知道吗?!”
朱高煦张了张嘴,却见到朱棣挪了挪靴子,径直把一个蹴鞠模样的东西给他踢了过来。
赫然是昨晚那胡茬发白的老狱卒——的头颅!
另外一个年轻的狱卒,也就是老狱卒的儿子,此时满脸横肉上全是涕泗,被两名锦衣卫像拖死猪一样拖了进来,扔在了朱高煦面前,四肢都打断了。
一股恶臭味传来,已然是被吓得失禁了。
“我爹昨晚把人吊过墙,我把他装到驴车的拉板上就走了,到了地方才发现人不见了,我真不知道落哪了啊!”
年轻狱卒连声哀求,见吐不出更多东西,纪纲又亲手带着人把他拖了出去。
“纪纲,带着锦衣卫去搜!”
“马和,吩咐五城兵马指挥司和应天府衙门,全力协助锦衣卫。”
“遵旨!”
纪纲和马和对视一眼,行礼答道。
两人正欲出去开始行动,朱棣却又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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