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道袍。
湿漉漉的长发就这样披散着搭在肩膀上,青荷欢快的走在人声鼎沸的道城长街上。
只是这样几个兜转。
忽然间,那喧闹便烟消云散去,青荷站定在另一处僻静的院落里,挥挥手,引得四壁上禁制的灵光垂落。
再看去时,青荷的脸上哪里还有啜泣与胆怯。
她脸上满是精明的笑意,一翻手间,一枚浅红色的玉简,就被她捏在了掌心中。
灵光兜转间,青荷婉转的声音便响起。
“师祖,说来也是巧得很呢,弟子机缘巧合间,竟生生与那盘王宗的独苗,那个叫楚维阳的打上了照面,不得已,也没来得及与师伯言说,弟子便改变了原定的计划,借着些因由,借着些机缘巧合,将吾宗修行《五脏食气精诀》的门径,尽都说给他听了。
到底是从镇魔窟里一路杀出来的煞星,奔走九万里,端是凌厉手段!弟子一朝陷在他手中,被他……被他用尽手段……拷问,可弟子没敢说吾宗与盘王宗的因果之事,还是不得已,只好将师伯来寻他的事情说了,我看他似是另有主意,不像是愿意等师伯来的。
唉……到底是阴差阳错,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弟子惶恐,也不敢和师伯说,师祖,您看看……计划有变,怎么安排师伯的行程?今早上与楚维阳见过了面,接下来弟子也不好再跟踪他,说不定等师伯赶来的时候,便是直直扑了个空,到时候泄愤,怕是弟子要遭殃。
师祖,您可得救一救弟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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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
青荷已经走出去许久,楚维阳仍旧在原地,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被他扣下来做“抵押”的乾坤囊。
将那几枚玉简掂在掌心里。
“芷姑娘,你庭昌山的秘法呢?可有能破去这禁制的?”
心神之中,淳于芷自然是没应这一茬,反而问向楚维阳。
“这丫头说的话你可信了?以我看,这丫头可不是那老实的孩子……”
楚维阳仍旧在掂着玉简玩。
“你说的是哪段话?关于功法修行的?还是关于师雨亭的?”
淳于芷不假思索的回应道:“自然是关于师雨亭的事情!”
楚维阳笑着摇了摇头:“半真半假罢,许是来寻我是真的,关乎那处修士洞府也是真的,但至少,说董衡是百花楼的暗桩,我是不信的,或许他与百花楼有甚么朦朦胧胧的联系,但一定不会是暗桩,否则那日在道城外,我也不能骗过他发下道誓来,这样看,那修士道府说不定也是一个局……
又有实力,又有势力,还会跟你玩心眼儿,害怕呐,教人只想一想就惶恐不安,尽都是些后怕,尤甚灵丘山树海之中……”
原地里,楚维阳拢着袖子,抬头怅然望着灰蒙蒙的天穹。
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滔滔海风里,尤且如是。
“那你怎么想的,真个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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