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一眼，默默点头。

萧何转身面对贾博，示意他跟自己走。

王雪峰则一个闪身消失在丛林中。

“我们再往前走一段路。”

“好的。”

贾博什么也没想，就这样跟在她的身后。

“那天你是怎么被抓的？对细节还有印象吗？”

“没什么印象，突然就晕过去了。”

二人边走边聊。

“除了晕过去，还有什么感觉？”

“嗯……头痛，还有一点点冷。”

“有什么气味吗？”

“有……嗯……算是鸡毛的味道？”

“鸡毛？”

“也不是鸡，就是某种羽毛的气味，但是很淡，不像鸡那么浓郁。”

贾博挠挠头，似乎对自己的描述并不是非常满意。

萧何略微抬起眼睑，心中难免有些好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那你可曾看见过什么人影？比如说一个女人？”她继续引导着。

“啊！有！”贾博突然拍手：“那个女人穿着青色的长裙，身材特别好！”

“那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安德莱伽·卡勒帕奇！”贾博笃定地说。

萧何微微一愣，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只见贾博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做作的成分。

“真的？”她眨了眨眼。

“铁定没错！”贾博重重地点头。

“可你刚才不是说什么也记不得了吗？为什么现在连一个这么长的名字都能记得这么清楚？”萧何也没有咄咄逼人，就像是随意的问题。

“这……”贾博又挠了挠头。

半晌，他两手一摊。

“忘记了。”

萧何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

“你们有过交谈？”她继续问。

“好像有过。”贾博答。

“还记得她说了什么吗？”

“她说……认识我很高兴？”

贾博老半天才憋出了第二句，但显然只是一句废话。

“然后呢？”

“然后……她就让我在那里等着。”

“等什么？等我们吗？还是等她？”

“不知道……”

萧何的目光逐渐暗沉，握着刀的手指渐渐收紧。

直到一处幽深的山谷，她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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