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到了这个份上,也只好由他去了,把满怀的期待留到了夜里。
马天明是有些逃避的意思,但他说的却是真的。
早在四天以前,他还在糖厂出差的时候,副厅长就打电话给他,要他出差回来后立即到办公室来,要找他谈谈。
在去副厅长办公室的路上,他像这几天里时常揣测的那样,猜想着与副厅长谈话的话题和将要面对的场景。
想来想去,话题十拿九稳的就只会是关于辞呈的事,可对方的态度,他是真的没有把握。
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了副厅长的办公室。虽然他有万千的理由可以抱怨,但他心里也明镜似的,在这个时候离开糖业公司,有畏难逃避之嫌。
要是上面认真追究起来,拿自己做个典型,自己面子上肯定不好看,以后好多事情上也会被另眼相看的。
所以,他是做好了两个准备来的,一是态度诚恳地挨批,二是软磨硬泡地坚持己见,因为他不想被糖业公司拖累着,耽误了自己的发展。
副厅长见他进来,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马天明说:“上午回来的,下午就按您的要求过来了。”
“你长本事了,敢跟厅里叫板了。”说这话时,副厅长的脸上依然看不出喜怒来,就好像是在聊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样。
马天明一听,更加肯定话题就是自己辞职这事儿,但他吃不准对方的怒火到底有多大,就说:“领导,我哪敢有这个意思啊。我只是想,自己能力有限,承担不起糖业公司的这份重任而已。”
“狡辩!”
这话在马天明听来,依然是不轻不重的。
他是做好了一进门就被劈头盖脸的狂喷一顿的打算的,可眼下的氛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他在心里不由得嘀咕道:上面这是几个意思啊?自己的辞呈到底准还是不准?
马天明鼓起勇气说:“我去之前,也是报定了必胜的信心的,但是糖业公司的实际情况,比我去之前了解到的要差得多,我实在是已经尽力了。因为能力原因,我觉得还是早点让贤,要是继续在那个位置上,耽误了公司的发展就不好了。”
马天明这话说得不软不硬的,副厅长听了没有马上回答。
他也知道,当初让马天明去上任的时候,有些情况他确实不了解,包括厅里的领导,对情况的危急程度也都估计不足。
后来知道实情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所以当知道马天明写辞职报告撂挑子不干的时候,虽然厅里很是恼火,可是仔细商量以后,觉得除了对他好言相劝以外,还真是不能对他逼得太急。
厅里也知道,糖业公司目前这种状况,换谁去当总经理都没有办法。
马天明要是走了,谁还会去呢?就是去了也一样呆不住。
关于糖业公司的出路,厅里也正在积极地想别的办法。因为糖业公司目前这种状况,只做组织架构上的调整是根本不行的,必须要走兼并重组这条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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