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雅舍的黑暗之处。
看着这个青年人干净利落的动作,其言行举止,秦牧不由得会心一笑,说道:“主公,这位,便是你提拔的天聋地哑的统领,荆展吧?”
“是他。”
“主公的天聋地哑,其成员莫不是或口不能言,耳不能听之人,俱为死士。这个荆展必然如主公一般,精通手语,不知主公可放心否?”
“秦牧啊秦牧,我的脾性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这人,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既然荆展有过人之处,又能效忠于我,那么何尝不可重用他?更何况,他的父母和一胞弟都在我的府上当差,我何必太过杞人忧天了呢?”
石闵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荆展此人,是为石闵府上的家生奴,在石瞻在世的时候,石瞻便收留过许多可怜人,荆展的父母和胞弟便在其中。
当然了,这世上不乏薄情寡义之人,光是挟持其家人,威逼利诱或许对于那种人并不管用。
秦牧又不禁笑着道:“主公,我听闻你近日常往陶邕陶景升那里跑。这道士可是出了名的醉心于歪门邪道,一门心思地研究一些毒物,主公你想必从他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东西吧?”
闻言,石闵不由得蹙眉道:“秦牧,你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你要知道,有的时候太过聪明可不好。”
“道理,秦牧自然晓得。”秦牧淡淡的笑道,“不过主公,我相信你有容人的雅量。依靠药物去控制他人可能能得一时之快,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主公,你难道对自己的人格魅力就如此不自信吗?”
“我又何尝不知呢。”石闵幽幽地叹了口气道,“然则,秦牧,现在我之如大树,树大招风。除了容身之所,别的我什么都不能给予他们!乱世当用重典,我们谁都不敢保证,下一刻,那些人会不会因为更大的利益而背叛我。”
听到这话,秦牧微微颔首,又道:“主公,你如今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这些棋子似乎已经如你所愿,在一步一步走向深渊了。”
“这下一步,不知道主公如何打算?”
石闵抿嘴一笑道:“一切尽在我的掌控之中。秦牧,你说石虎与石宣这对父子,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这还不是主公你说了算吗?”
“哈哈。我还没自大到那种地步!老实说,我不是很喜欢玩弄权术,搞这种阴谋诡计,却不得不为之。”
秦牧一脸恭维地道:“主公只是不屑为之。这古往今来,如主公一般,允文允武,不仅有万夫不当之勇,还能借力打力,将一国之君主与太子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又能有几人?便是曹孟德与司马懿,比之主公都远不及也。”
“秦牧啊,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会溜须拍马了?”
“主公确有能力,牧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石闵闻言,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雅舍之外的池塘里,凝视着那些在水中欢快的跃动的模样,石闵颇为出神。
良久,石闵这才收回了自己意味深长的目光,说道:“秦牧,你猜石虎得知了石韬的死讯,会如何作为?”
“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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