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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再说话,直到天快明朗。困意来袭,我逐渐失去意识。迷迷糊糊中,我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人,很喜欢狩猎。他将捉到的野兽一一驯化,为自己所用。但是很快他又会去捕新的猎物,将驯化好的野兽弃之脑后,或者送人,或者丢弃。因为他说,他喜欢的是野兽本来的样子。”
不知道他从这个断断续续不连贯的奇怪小故事当中听懂了什么,但我也希望他听不懂。
许是见我们数日未行军,程年将军带着人匆匆赶到,见到司徒昊辰苍白的面孔甚是诧异,说道:“小女托老臣来看望王爷安危,王爷没事吧?”
小女?难道是……程肖雅?
怪不得程肖雅总会关心司徒昊辰,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昨天到来的信,就是她写的咯?
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她如今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居然敢给我们通风报信,让我佩服之余又有些担心。
司徒昊辰对自己受伤的事含糊了几句,便同程年将军谈起了南方的战况。从程年的话语中,大概可以得知,虽然现在局势稳定了,但是是对我们不利的局势,要想翻盘,还得变守为攻。
“今天就动身出发吧。”司徒昊辰轻松地说,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可是你的身子……”我突然有些担心他,失了那么多的血,这才休息了几天就要去打仗?怎么能行!
“我没事。”
程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司徒昊辰,提议说:“王爷,你要不还是休息几天再走,老臣一个人暂时顶得住,王爷的身子要紧。”
司徒昊辰惨淡地笑着,摇了摇头:“黎民百姓要紧。”
战争一旦开始,就注定了没有赢家,胜败是权贵的游戏,死伤的是士兵儿女,吃苦的是平民百姓。司徒昊辰说,他巴不得快点结束这场无厘头的战斗,快点回归田园隐退过寻常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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