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勉生着气,我如何辩驳也来不及。
不曾想,他竟然威胁我:“王秋封,你要走,随你的便。只是,你一旦踏出宫门,你父亲王大人这辈子就别再想踏出牢房!”
一提到我父亲,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皇上,你明明知道我父亲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迟迟不肯放了他?我在你心里,当真是贵妃吗?”
旁人封了妃,一家人跟着鸡犬升天,我倒好,明知父亲有冤屈却无能无力。若不是父亲在牢房中,王家一家老小的日子不会这么艰难。
想到此处,不由得忆起夫人卑微的神情,我忍不住伤心流泪。
王勉见状,自知理亏,又拿前朝的恩怨来唬我:“上一代的事,牵扯的势力众多,若要放出你父亲,为他洗清冤屈,除非将太师一党连根拔起,否则别无他法。”
我又何尝不知道太师在朝中的地位?
当年徐大人辅佐新君即位,是司徒王勉的安身立命之本。而皇贵妃所生的儿子司徒昊辰因为生性顽劣、不肯屈服,让徐大人一党很没有安全感,所以对其赶尽杀绝。
当时还不是太后的皇贵妃无奈将其托付给王家,一同下了江南。
那也是我缺失的记忆中,最模糊不清却又极其珍贵的一段时光。
我父亲在王勉即位之初、太师摄政前期被贬,随后又被安上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直到几年前彻底被关入大牢,再无音讯。
事到如今,王勉把握实权多年,却仍不敢反抗太师一党,着实懦弱。
“本来只要从太师府下手,查证那些侍女的来源,若是有来历不明的,顺藤摸瓜找到线索,也能治他的罪。”王勉回想从前的事,分析其中的原由,“谁曾想,皇城内乱之时,王爷为了平息民愤竟然把那些侍女一股脑地全放了,证据也没了。”
“照你说,这事到头来还要怪王爷?”
我不是有意要为司徒昊辰辩解,事到如今,王勉还在为自己开脱,找一些无所谓的客观原因,实则太令人失望了。
王勉没再和我争吵,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说:“秋封,给朕一点时间,朕一定将王大人无罪赦免。”
我无力地笑了,入宫两年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策划劫狱也够了。
只不过我知晓此事确实和太师有关,太师一党难以清除,最近又老实得很,实在抓不住对方什么把柄。硬要王勉想办法,他确实想不出来,直接放了我父亲?绝对会被太师抓住不放。
“秋封,你不喜欢朕的时候,就当朕是朋友,如何?”见我久久不说话,王勉再次主动退让,好声好气地同我商量,神情有些卑微。
“你入宫就是为的王大人的事吧?绝不是因为倾慕于朕。”
“皇上以为,这宫里的女子,有几个对皇上是真心的?”我笑道,从程肖雅一入宫我就看出来了,她只不过是程年一派安插在王勉身边的眼线,与太师对抗的一枚棋子。
王勉没有生气,也没再吹嘘自己英俊的容貌,而是逗我说:“既知旁人不是真心对待朕,秋封又有何所惧?况且,正因如此,朕才要留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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