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回去了,陆辞和观音奴在炕上,一左一右地陪着柳云眠。
柳云眠头疼厉害,所以也没力气劝说,在左右两大“护法”的目光加持下,沉沉睡了过去。
观音奴不放心,时不时伸手摸摸她的鼻息,担心之色溢于言表。
“爹,娘会死吗?”
“不会。”陆辞道,“过来,爹抱着你睡。”
观音奴钻进了他怀里,乖乖巧巧地躺在他臂弯。
陆辞扯过被子把他包起来,低头看着他的眉眼,轻声问道:“观音奴记得从前的事情吗?”
“从前?”观音奴道,“是小豆子抢我黄泥,气得我尿了一泡尿上去,那么久之前吗?”
他说的,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
这小子,越来越玩得开,也不吃亏,还颇有心眼。
而且他在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回来跟柳云眠说,所以陆辞也知道。
“更久之前,比如你跟着翠微从京城来这里。”
观音奴有些懵懂,半晌后道:“坐马车累。”
他还依稀记得从前身边有好多人,但是那些人的脸,都挺模糊了。
京城的房子很大,有很多人,有很美的风景。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记得。
陆辞心中叹气,摸了摸他的脸,“睡吧。”
“我睡了,爹看着娘吗?”
“嗯,我看着。”
“那我们轮流,”观音奴实在支撑不住眼皮子打架,“爹你等我醒来替你。”
“嗯,睡吧。”
观音奴这才在他怀中睡了过去。m.
陆辞抱了他一会儿,才把他放在柳云眠的身边。
他见到柳云眠的嘴唇有点干,下去给她烧了开水,往灶底添了柴火,又舀了一些水出来。
这样有冷有热,晚上随时喝都行。
翠微听见外面动静,下来查看,见状忙要搭把手。
陆辞让她把观音奴抱回去睡,自己继续守着柳云眠。
他坐了一会儿,又坐不住了。
柳云眠是今日落水染了风寒,还是被那狗血冲撞了,他不确定。
他想起上个月鬼节买的纸钱还有,下去在院子里烧了些纸钱。
他想念叨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纸钱发呆。
“娘呀,走水了,走水了!”胖丫起来解手,迷迷瞪瞪,结果出门就见火光,不由大嚷道。
陆辞:“……是我。”
胖丫弄清楚了,不由嘀咕道:“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半夜偷偷烧纸吓死人。”
陆辞没搭理她。
路过的各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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