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躺在榻上,吊着一口气,时不时地瞅着门口,望眼欲穿。
见到凤太师出现在门口,她眼角止不住落了泪。
老媪退了出去,凤木泽守在门外。
屋子里就剩下了凤太师和端锦绣二人。
算是老夫老妻吧,虽说是妾,凤太师并未为难过她,就连凤府的主母也不曾。
虽说凤老夫人年轻时总拿话怼她,却也没短过她,吃穿用度都是大家夫人气派。
“锦绣。”凤太师握了握她的手,眸子里充着光,道不清是何情愫。
端锦绣泪珠子如断了线,止不住地往下落,顺着脸颊流到了嘴里。
和着乌血,除了苦,便是涩,这咸淡怕是再也品不出了。
这‘锦绣’二字,呵,多少年了,如此动听地喊上一声,还真是不容易啊。
“善待心儿。”端锦绣瞪大了眼睛,满含着泪珠,用力地嘶哑出声。
凤太师点了点头,再瞧榻上之人,却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坐在榻边,许久不曾回神。
“木泽,进来吧。”
过了许久,屋子里传出声音。
凤木泽顿了顿脚,还是迈了进去。
“端氏去了,去告诉你祖母一声,也去祠堂告诉你母亲一声。”凤太师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凝噎。
凤木泽抬头瞅了一眼,不知何时父亲大人的鬓角竟冒出来几根白发,从屋门进来的光亮照着它,甚是乍眼。
“是!”凤木泽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如何,他曾经怨过父亲,也恨这个端氏,好好的一个家,莫名地被一个姨娘搞得乌烟瘴气。
母亲为何要去祠堂礼佛,和父亲有关系,这个端氏也难辞其咎。
如今,人去了,罢了,也许以后会好起来吧。
……
“离儿,凤太师出事了。”孤北辰一下早朝,便急急去了酒肆,直奔后院。
掌柜的谁都能拦,就是不曾拦过他,当然孤北辰也从不随意进出后院。
木离拿着的笔‘啪’地一下,落在桌案上。
笔尖上的墨子,弄糊了宣纸上将要画好的青竹。
“可惜了这幅画。”孤北辰上前,瞅了一眼,试图缓解紧张。
“表哥,怎么回事?”木离已经习惯了喊他表哥,这酒肆里都知道。
这一声表哥,孤北辰满心酸楚,眼下却顾不得,“昨夜,你庶妹,不对,是凤木心,给安王爷下毒,被抓进了大理寺,今日早朝,凤太师没多辩驳,现在凤府上下全都禁足府中。”到底是状元郎,说话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木离瞅着他,端坐在桌案前,迟迟未动。
“离儿,”孤北辰见她不语,以为惊吓过度,欲上前拉她。
“我知道了,凤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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