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牧云从小性子就瑟缩,谢知筠教导她这么多年,也并无改善。每每遇到大事,她都是喜欢藏着不说,总要谢知筠激她一激,她才肯吐露实情。
谢知筠拿她没办法,只得佯装生气道:“隐瞒不报,还不是错?牧云,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为何要欺瞒于我?”
牧云的眼泪唰地奔涌而出,如同雨幕一般,坠入羊绒地毯上。
“小姐,小姐我……”
谢知筠满心烦躁:“你到底有什么事?”
牧云下意识回:“我母亲病了。”
这五个字如同惊雷,狠狠劈在了谢知筠心神深处,她瞪圆了眼睛,低头紧紧盯着牧云。
“你再说一遍?”
牧云躬身,在地上磕了个头:“小姐,我母亲得了重病,昨日里杨氏兄长就送了信,让我今日回家一趟,可我,可我不敢回去。”
“但我又怕母亲当真走了,见不到这最后一面,小姐,小姐我该怎么办?”
牧云的痛哭声同梦中的情景重叠在一起,谢知筠只觉得膝盖一软,她磕磕绊绊往后退了两步,猝不及防坐倒在了椅子上。
牧云的母亲真的病了,若她真的没有赶回去看她母亲,那真的会天人永隔吗?
现实和梦境重叠在一起,令冷意再度席卷谢知筠的心头。
她只觉得浑身都僵硬了,仓皇和害怕充斥她的脑海,让她无暇旁顾。
在她仅剩的理智里,只飘荡一句话:那卫戟也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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