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的庶弟。他见了贾蓉面上欣喜着,还要给贾蓉介绍义学里的几位先生。
“诸位先生可都有何功名?”贾蓉只冷笑着问了这一句,在场的几个先生脸色皆变。只有一人昂头挺胸道:“吾,辛卯科举人。”
哟?还算不错嘛。竟然有个举人大老爷。举人厉害啊,中了举就意味着随时有机会步入官场,成为真正的大老爷。只是他算了算,以这人的年纪,最近的辛卯科应是在十三年前。
十三年的举人都没能某个一官半职,也未能考上进士。贾蓉心底颇为复杂,还是拱手唤了声先生。
这位举人倒是灵通,知贾蓉是宁国府长孙也稍稍欠身回礼。虽年过四旬竟与蓉哥儿以同辈相论,谦称小弟。
其他几人知贾蓉身份不凡。虽然刚才蓉哥儿语气稍有傲慢,几人也抬不得头来。见状,蓉哥儿哪里还不明白,这些人别看着四五十岁年纪,一个一个顶多是老秀才。
虽然秀才对贾蓉来说也是很厉害的人物,至少他肯定考不上。虽然珍老爷曾给他在国子监捐了个监生的名,一次也未去过。
但是放在贾家来说,秀才还真不怎么值钱。
姑苏林家黛玉的业师是进士贾雨村,东府修仙的老太爷贾敬爷是进士。宝玉大哥贾珠十四岁就进学成了秀才,眼前这个贾代儒也是个老秀才。
特么的上千两银子就请了几个秀才过来,哪怕加上一个举人也用不了这么多啊。贾蓉简直是气到吐血,请秀才还不如继续让贾代儒教,还节约银两。
贾蓉冷漠道:“这些日子义学学子可有长进?”
贾代儒本还以为贾蓉是因为昨日的事情过来兴师问罪的,突然听了蓉哥儿这话,心里没个准备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
“没计算过便算了。家里太爷见了您老都要叫声叔叔,两府老爷听了还得怪我不懂礼数。”这个问题注定是没有答案的,他也没想真要找个答案。
几位业师刚来不久,学生能有多大长进。
只是看了义学这种情况蓉哥儿痛心疾首,道:“我刚去了讲堂,各种情况也见了。多好的一个地儿,多神圣的一个地儿,不知诸圣见了是何感想。”
身为馆主的贾代儒老脸透着羞色,长长的叹气一声,当下心里就想立即辞了义学馆主之位。
蓉哥儿哪里猜不到他的想法,这样的例子还不多么?凡是一问责来,第一个应对措施就是请辞。他才不给贾代儒说这话的机会,贾代儒毕竟辈分摆在那里,说了请辞的话反而是把贾蓉放在火上烤。
蓉哥儿悠悠道:“蓉儿本是为妻弟秦钟请假而来,并非为此事,只是见了这般样子心里不痛快。”
这时,那位举人却开口了,回了贾蓉道:“小弟入馆以来,发现馆内天资聪慧者有三,分别是政老爷家宝二爷与贾兰、贾菌,此三人近日有明显长进。”
没听到秦钟的名字,蓉哥儿心底稍稍有些失望。不过却对这位举人刮目相看,原来整个义学里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干事实。
“未请教先生名讳?”
“小弟姓段,单名一个浪字,字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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