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的同时,也成为别人的食物。
这里是白骨洲的中心地带,七宝古域的某处边缘。
那些翻滚如潮,好像上至无限虚空,下至地底幽冥的翻滚元气,就是七宝古域特有,让所有高阶修士都畏如蛇蝎的恶障灵毒。
和七宝古域的险恶、荒芜相比,黑夜显得无比温柔。
修士洲域所需的洁净和秩序,和这里无关。
然而当这只甲虫终于爬到那一块颅骨的顶端,它一半沐浴在星光之中,一半被道殿的阴影遮盖,发现这颅骨的另外一端除了没有自己想象的更多的星光之外,即便是它,也感到了一丝和这里似乎格格不入的气息。
在它不能看到的更高处。
在触手可及恶障灵毒的一座最高的残破道殿的顶端,一名身穿白色法衣的年轻男修正在俯瞰着朝着前方蔓延的废墟。
他身上的法衣如同刚刚出水的白莲一般纤尘不染。
他静静的独立,就像是绽放在恶土上的鲜花,这样的画面,恐怕令见过的人无法忘记。
他就站在那里。
他身后那些残破的殿宇的顶端,也悄然出现了十余道同样身穿白色法衣的年轻修士。
这些年轻修士和这名修士的装束似乎完全一样,甚至气质都是极其相像,都是一味的冷峻,坚毅,他们眼中的光芒,都像是一柄剑的锋芒一样的纯粹,没有带任何的多余的情绪。
站在最靠近恶障灵毒的那名白衣修士不动,他们这些跟随出现的白衣修士也不动,甚至连任何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一圈迷离的光晕在最靠近恶毒灵瘴的那名白衣修士的左手边亮起。
散发出迷离光晕的是悬挂在他左手手腕上的一颗白色的法螺。
在没有任何真元贯注的情形之下,这颗寻常田螺大小的法螺骤然发亮,它原本也是通体洁白,纤尘不染,但在它散发出迷离如月冕的光晕之时,它的表面骤然浮现出一些玄奥的金色符纹。
这些金色符纹就像是一团团纠结在一起的海草,杂乱但因为它的光芒却充满难言的美感。
“你那边如何?”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这个法螺之中响起。
“收拾了些小杂鱼。”这名白衣修士淡淡的说道,他的声音和这法螺中响起的声音有些相像,但他的语速却要比这个懒洋洋的声音快出很多,“目前可以确定的是,黑树的确已经逃进了七宝古域。”
“什么叫做逃进七宝古域,凌七,你总是太谦虚,谦虚得令人觉得近乎虚伪。让黑树进七宝古域,这不就原本是你设计之中的事情?”懒洋洋的声音再次从法螺之中响起。
被称为凌七的白衣修士微嘲的笑了笑,“计谋是计谋,但若是她没有本事,便逃不进七宝古域就已经被杀死。”
法螺之中懒洋洋的声音道:“懒得和你讲道理,但我可以告诉你,此次好像有些异样。”
凌七的眉梢顿时如剑般挑起,“你那边也有意外?”
懒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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