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金安顿了一下,道:“时至今日,老夫已五十有四,老夫幼时家境贫寒,十三岁便出来闯荡江湖,至今已过去了四十一年,江湖之中,打打杀杀,尔虞我诈,这么多年下来,老夫已是有些厌倦了,从今往后,老夫只想当个普通老人,养养花种种树,然后在为淮阳城做些贡献,此生便足矣了。”
“因此,老夫今日宣布,从这一刻起,我郑金安,正式金盆洗手,不再过问江湖中的任何事。”
此言一出,底下的江湖人士顿时纷纷说道:“郑家主,您正直壮年,怎能退隐江湖呢?”
“郑家主万万不可。”
“郑兄,这淮阳城若是没了你,说不定会变的纷乱起来,各路宵小可能都会冒头,还请三思啊。”王城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郑金安闻言,笑道:“无妨,老夫老了,这天下是年轻人的,老夫就不跟那些年轻人去争了,淮阳城的事,自有刘大人负责,我相信刘大人一定可以将淮阳城治理的蒸蒸日上,百姓的日子,也会过的越发富足。”
刘同闻言,微微一笑,手抚山羊须,没有说话,显然他早就已经知道郑金安要金盆洗手的消息了。
见郑金安心意已定,王城装作一副遗憾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郑兄如此坚决,我等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日后,但凡有用得到的地方,我王城绝不推辞!”
“我也是!”
“我们也一样!”
众多江湖人士纷纷呼应,郑金安脸上笑容越发浓郁。
“彦儿,以后这天下,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郑金安转头,对自己的独子说道。
郑彦起身,一脸郑重,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郑金安点头,随后喝道:“来人,上金盆!”
一旁的下人早就已准备好,听到吩咐,端着金盆走上前来。
江湖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旦金盆洗手过后,江湖上的一切纷扰都与这个人无关,仇家也不可以再报复。
郑金安就是想借用金盆洗手来隐居幕后,好更快的达成他的目的。
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郑家主,你要金盆洗手,可考虑过那些被你残忍杀害的无辜之人,他们可还有不少人尸骨未寒呢!”
谁都未曾想到,在这种场合,居然还敢有人闹事,听闻此言,在场的江湖人士纷纷怒目而视。
角落中,顾沉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目若晨星,黑发披散,一身玄衣,看上去卓尔不群,气质出众,与一旁的那些江湖人士很是格格不入。
他手持酒杯,站在那里,与郑金安望过来的目光直视,没有丝毫怯意。
“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敢在这种场合大放厥词,你是淮阳城哪一家的,你家长辈难道没教过你尊卑么?!”郑金安还没说话,王城却先坐不住了,指着顾沉的鼻子就开始喝骂。
郑彦瞧见顾沉居然敢在他父亲大寿的场合闹事,顿时眼神一寒。
顾沉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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