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伤寒就不好了。”
萧洛兰听着七娘关心的话,心里颇受感动:“我后日就乘船去往阆歌,这些时日我们多受七娘你的照顾,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吴落梅握着萧夫人的手,听到这,似有些难以启齿,羞惭道:“萧夫人,不瞒您说,我大儿在许判官手下做事,为人不善交际性冷孤僻,有时候直言会得罪不少人,我与夫君远在太炀,鞭长莫及,烦请您稍微看顾一下可好?”
萧洛兰回忆她的儿子,似乎是一个高高瘦瘦,气质有些阴冷的青年。
萧洛兰想了想道:“七娘,我会的。”
吴落梅心中欢喜,道:“萧夫人您放心,我大儿不会给您添麻烦的,他从小到大就没有沾染那些走鸡斗狗寻花问柳的坏习惯,您若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找他,他久住阆歌,对什么事情都了解一些。”
她们算是互相帮助吧,萧洛兰想到陌生的阆歌,有些对离别的怅然以及对未来的迷茫。
三日后。
萧洛兰和女儿在太炀郡的西古码头,抬头望着停泊在江上的五桅大船,朱红船身,黑底红字的幽字旌旗在狂风中张扬,船上兵卒分列两侧,皆披甲执锐。
大船周围还有数十艘的艨艟护卫,像是巨龙破浪而来。
太炀郡都尉杨东带着一众官员为节度使大人送行,周绪和他们做完表面功夫,最后拍了拍杨东的肩膀,随后上船。
杨东抱拳拱手,等到码头上的人都不见了,才招来自己亲信,对他耳语吩咐了几句。
杨东望着很快消失不见的巨船,看了一会这才离去。
宽阔无比的江面上,水波不兴,巨船平缓行驶。
萧洛兰坐在轻舟上,后面才是巨船,行驶没有多久,周宗主就带着偷偷带着她下了船到了一个轻舟上,好像做贼似的。
轻舟内空间不大,周宗主坐在前舱处钓鱼。
她坐在舱内煮酒。
在大船上觉得江面平静无痕,可一坐上轻舟,萧洛兰觉得江上波浪似乎大了些,从小窗看去,四周全是浩浩淼淼的浪涛,江上水雾浓重,远处竟有些看不清楚。
舱门处,厚实的帷幔垂下,挡住了江风,挂着的香薰铜球随着轻舟摇晃。
萧洛兰用团扇扇着火炉里的火,酒香溢出。
她起身撩开帷幔,周宗主衣袍都被溅起来的水浪打湿了。
萧洛兰犹豫了好一会,见天上雨滴哗哗下来,忍不住唤道:“周宗主。”
周绪迅速起身来到舱门处,道:“夫人唤我何事?”
萧洛兰也懒得纠正她姓萧了,她将轻舟上备用的衣袍递给他,语含无奈:“周宗主,浪大风急,哪有鱼儿肯上钩?”
周绪换上衣袍,坐在桌旁,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谁说没有,夫人不就来了吗?”
萧洛兰坐在周宗主的对面,不是很懂古人的情调。
“何况江上泛舟,美人煮酒,这本来就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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