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来往往,病患躺在转运床上被推来推去,家属不断问自己的亲人怎么样了,医生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安慰。
空气有点污浊,消毒水的气息不断钻入鼻孔。
一个中年男子忽然撞到李易,他背上背着一个14、15岁的孩子,用一条条布带像婴儿一样绑在身上。孩子双目紧闭,面容枯瘦,形容已经昏迷多日。
他抬头望着李易,也不知道道歉只是眼底尽是惊慌。
“伱没事吧。”李易关切问道,观他面容与身体,也是一个劳苦之人。
“没事.”中年人回过神来,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无事。”
随后中年人背着孩子走进旁边的门诊,很快里边传出声音。
“医生,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他已经昏迷三天快饿死了。”
这一幕在医院稀松平常,每一间病房内都是昏迷不醒的病人,每个人都挂着忧愁,
跟在身后谢雨南微微握紧手掌,她虽然因为思想手术变得冷漠,但并不代表她冷血。共情是社会稳定的关键,官府不会让监军变得冷血,相反他们比任何人都容易共情。
他们只是更爱集体,所以显然冷漠。
“世人皆苦。”
李易叹息一声,向前继续走去,不缓不慢,安步当车。
微风不知从何吹来,撩起谢雨南的发梢,她忽然从李易身上闻到一股清香。
面前的男子传来的气息仿佛能抚平伤痛。
“醒了,醒了!儿子,医生我儿子醒了!”
旁边传来惊喜的呼声,谢雨南望去看到刚刚那个中年人抱着自己的孩子喜极而泣。
周围惊喜的叫声起伏不定,一下子冲垮了绝望的气氛。
谢雨南紧紧跟在他身后,一刻都没有离开他的背影,那平平无奇始终平静的脸庞。
这一刻他的平静让人无不心安。
他走过的地方,没有伤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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