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刘青山,嘴里有点不大熟练地说了一句:“可以啊,酷毙了!”
不过呢,他还是没叫刘青山付账,而是推脱说:等以后去刘青山那边玩的时候,再让他安排。
省了饭钱的刘青山也没含糊,将准备好的两条大前门,给了飞哥和刘全刚。这一次,飞哥没有拒绝。
席间,众人约好了明天早上碰头,带老爷子去看病
有熟人就是好办事!
刘青山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感激,他觉得飞哥和刘全刚挺够朋友的。
吃完了饭,飞哥拿着牙签慢慢剔牙,嘴里叮嘱刘青山道:“青山兄弟,带那么多钱呢,最好就不要在旅店住了,城里有亲戚没?”
刘全刚也点了点头:“这两年也真邪性啦,越来越不太平呢,亡命之徒也多了,有些大案子,就跟喷泉似的,呼呼往外冒。”
听了这话,刘青山心里猛得一动,回想起来一件大事:八三年啊,严打要开始啦!
严打,就是八三年,留给人们最深的烙印。
雷霆之下,谁能阻挡?
记得严打应该是从八月份开始的,现在是七月份,也就是下个月的事儿。
目光扫了扫周围,并没有其他顾客,刘青山便把上身前倾,压低声音:“两位哥哥,你们信不信俺?”
“信啊,青山你这么有能耐,咱们怎么不信呢!”
刘全刚现在都快搞盲目崇拜了,飞哥也重重点了点头。
“那就好,俺觉得呢,社会肯定不能一直这么乱,上面肯定要来个狠的整治整治!”
刘青山攥紧拳头,向前怼了下。
刚子也正倾着身子细听呢,顿时吓了一跳,脑袋使劲往后一仰,结果连人带椅子,全都向后摔去,发出砰的一声。
刘青山赶紧上去,把他给拉起来。然后就听刚子嘴里嘟囔着:“那跟咱们有啥关系,跳舞还有错啊?”
嗨,还真别这么说,刘青山记得,当时有一位挺有名的男演员,就是召集一帮青年男女在家唱唱歌,跳跳舞。
结果跳着跳着,就跳到监狱里面了。
后来好像还出了一些什么铁窗泪之类的磁带,唱遍大街小巷,好像人人都是劳改犯似的。
于是他又低声问了一句:“两位哥哥,你们没干过啥出格的事儿吧?”
“没有没有!”
见俩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刘青山这才稍稍安心。
吴建军叼上一根烟,抽了几口:“青山,你这消息是什么来路?”
刘青山不吭声,而是竖起一根食指,朝上指了指。
原来如此,吴建军明白了。
人家上边肯定有路子,否则,一个山村少年,谁会说英语,谁会跳国外刚流行的舞蹈?
这样一来,对刘青山的话,就必须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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