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巴掌,要掌掴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军官!
“哼!”
种师道冷哼,姚平仲没有下手,却也十分不客气,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学官家红人说话!这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吗?也不怕闪了舌头?分兵进攻滑州,想得挺好!金人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姚平仲对着张俊大骂,却把目光落在了岳飞身上。
“哦!我想起来了,之前河北义军勤王,有人就闹着去了阳武。我们西军过来,竟然急着去开封勤王。现在老相公答应进军开封,又说什么分兵滑州!好!真是好!”
“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精忠报国,分明是专门跟上峰对着干!兵法无情,军中有这么害群之马,只怕要未战先败啊!”
这话几乎就是指着岳飞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满腹怨气,如何能忍?
岳飞斜了一眼姚平仲,凛然不惧道:“用兵之法,随机应变。阳武粮仓,落入金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仆唯有先救阳武。老相公号称百万勤王之师,汹涌而来。完颜阇母闻听,仓皇撤围。倘若能果断进军,金人不察虚实,大有可为。结果大军顿足阳桥镇,让金人看透了虚实,阇母领兵复来,战机贻误若此,人所共见!”
岳飞越说越气,双眼不自觉眯起。
“所幸官家英睿,把握战机,果断出击牟驼岗。如今人心士气,皆在大宋一方。不趁机重创金贼,难道还要放任他们从容离去吗?”
姚平仲气得咬牙,他本来就桀骜不驯,哪怕老种,也未必完全服气。岳飞的资历甚至不如张俊,偏偏又胆大包天,处处直指软肋,姚平仲能舒服就怪了。
若不是忌惮岳飞御营司统制的身份,姚平仲甚至会直接砍了他,这种事情在西军也不是没有过。
“岳飞,你方才之语,可是在指责种老相公,你莫要忘了,种老相公可兼着御营司副使,总揽勤王诸事,这是官家准许的!”姚平仲冷笑着提醒。
岳飞并没有因为牵连到种师道而有犹豫,相反他更加义正词严。
“官家给的不只是权柄,还是一份信任!”
岳飞说到这里,冲着种师道深深一躬,而后正色道:“老相公名扬天下几十年,人所敬仰,皆以老相公为天下名将,大宋干城。官家以大权授之,以社稷托之。足见对老相公之倚重。”岳飞不理会面色渐渐铁青的种师道,而是继续侃侃道:“官家信重若此,身为臣子,只当以社稷为重,以官家为重,以击退金人为重。若是存了私心杂念,便是不忠!”
“大胆!”
杨惟忠豁然站起,厉声叱责,姚平仲急得把手按在刀柄上,盯着种师道,只要老头一声令下,就要砍了岳飞。
种师道眉头紧皱,拳头几次握紧,却又几次放开,最后喟然长叹。
“岳飞,老夫若是不忠,自有官家斩之。你不过是军中后辈,指手画脚,冒犯上官,老夫的庙小,留不得你!你现在就带着本部,速速离开,不得有误!”
说完之后,种师道扭头,不给岳飞多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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