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不测,所以即便是皇后下旨招其夫妻觐见,她也没敢穿大红色的冠服大衫,否则就是对甩锅爹的大不敬之罪了。
乐安公主之姿色虽不及后邸为首的三女,却也生得娇美出众,亭亭玉立,贵气天成,与身材魁梧的驸马巩永固互相依偎,倒是显得男才女貌,堪称一对被众人羡煞的伉俪。
被太子一提醒,乐安公主匆忙收起悲悲切切的哀伤之情,稍稍恢复了昔日公主的风范,恭敬地请安道:“太子殿下教训地极是,方才是妾身不明事理,举止唐突了,还望殿下恕罪!”
既然皇兄已不能理政,眼下是太子监国,那么太子便是大明实际上的統治者,地位甚至高于皇后,不管太子岁数多大,作为大明的臣子,都须按大明的纲常律例来出言行事。
幺鸡急忙伸手免礼,省得自家人还这么见外:“姑姑不必如此客套,如今是非常时期,处处小心便好,切勿相信那些流言蜚语,诸事照常即可。若是他人问起宫中之事,姑姑仅需反问对方为何有如此雅兴打探宫中之事?想必那人便会心有余悸,不再多言了。本宫还与驸马有要是相商,姑姑多陪陪母后吧!”
一旦怼过去,只要不是二愣子,就都不会和盘托出,明智地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稍有不慎,被公主传到宫里,那就是被东厂藩子按照敌方细作的标准,抓去下狱的结果了。
幺鸡将巩永固带到坤宁宫的旁厅,二人落座之后,便问道:“姑父,今来可好呀?”
巩家在京城谈不上大富大贵,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平,好在乐安公主出嫁时,娘家自然配送了不少嫁妆,不会让公主嫁过去吃苦受累,二人婚后生活也算得上是美满幸福了。
被问及自身事宜,巩永固急忙起身,拱手施礼道:“托圣上鸿福,一切安好,微臣有劳殿下牵挂了,已然感激至极!”
在驸马爷眼里,自己虽是崇祯皇帝的妹夫,可万不能得罪这位未来的小皇帝。更何况人家现在就已经掌权了,虽顶太子之名,却行皇帝之权。若是被对方挑出理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幺鸡反感自家人动不动还要行这琐碎的礼节,轻松惬意地向驸马爷摆手:“姑父不必如此,方才姑父不是也看到了吗,宫内一切如常,你我二人今晚只是闲聊,顺便谈点赚钱的生意,不知姑父是否感兴趣?”
真要犹如士子一般的恭维寒暄,老子还找你干嘛?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调戏一下球大臀肥的喜儿姐姐。
巩永固再次坐下,小心翼翼地问起:“微臣不知殿下所指这赚钱生意为何种行当?”
太子这么说,就意味着要让自己为其效力,算是变相拉拢的一种方式。
至于这生意是否赚钱,其实并不重要,巩永固对朝廷里的拉帮结派很是明了。
自从他做了皇帝的妹夫,巩永固一直严于律己,恪守本分,不加入朋党,不蓄养甲士,不寻花问柳,一门心思地做好他的驸马,算得上是好好先生了。
幺鸡省得这位驸马混乱猜测,便直接挑明:“本宫听闻姑父崇尚文学,兴趣雅致,涉猎广泛,喜好结交贤士,游览山河,堪称我大明才子之典范。遂打算聘请姑父作为《京师日报》的社长兼总编辑,管理这家报社,不知姑父意下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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