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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也清楚,太子再小也是太子,说话一言九鼎,惹怒太子,必遭横祸。
倘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部向太子坦白,说不定真的可以起死回生。
没过多一会儿,被告就从正门进来了,走到大殿中间跪倒在地,尖声问候:“臣阎思印拜见皇后殿下、太子殿下,祝皇后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祝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刚进门的时候,阎思印就用看见跪在门口的两个奴婢,心里暗叫不妙,形势所迫,只得见机行事,万不能露出破绽。
这位也是甩锅爹所青睐的太监,幺鸡语气和缓地问道:“敢问阎公公,在六年前,随总兵张应昌率军到山西围剿流寇,在各地搜刮了多少银子啊?”
玛格蛋的,根据自己的私人账房李继周提供的财报显示,这货居然只买了五千两紫金债券,后面加个零还差不多,这分明是不给自己面子。
在江湖上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面子!
一个深受皇帝宠信的太监,还长时间的外出监军,说自己身价微薄,你自己信么?
对于这种翻旧账的指控,阎思印心里着实被吓了一跳,可能有人上了奏疏,可嘴上仍旧不会立即承认:“微臣受命监军起,便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不敢怠慢分毫,还望殿下明察!”
不论如何,自己都不能步高起潜等人的后尘,没有确凿证据,便可以硬撑度过难关。
这些贱货真是又臭又硬啊,吃里扒外不说,脸皮还如此之后,幺鸡又抖出一个人:“只怕是曾经被你勒索,而悲愤自杀的汾阳知县,想必不会认可你这荒谬之词吧?”
这是死人,已经死无对证了,可搬出来吓一吓这货还是可以的。
阎思印咬定自己无罪,矢口否认道:“启禀殿下,微臣当年军务在身,随张总兵转战各地,着实不知汾阳知县之事。”
六年前的事情谁能记得清,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是太子心生不满,也对自己无可奈何。
这人要作死,挡都挡不住,幺鸡只得另起一行:“好吧,那请阎公公说说这锭由某人呈递上来的银子上,为何留有公公的指纹呢?难不成阎公公的银子已经多到可以代本宫来犒赏后邸的奴婢们了?”
提取指纹并不难,要是有圈透明胶,只要在银子上粘一圈,就能提取一整条指纹。
阎思印不知道太子这样说的目的何在,自己解释起来破为吃力,又不敢贸然答话,以免落下把柄,只得匆忙思考一番。
幺鸡见状,便催促道:“既然阎公公为难,那本宫就换个说法,不知道阎公公从阳武侯得来多少银子啊?这么卖力给阳武侯当奴才,真是尽心尽力呀!莫不是要里应外合,废黜本宫,追随阳武侯登基大宝?”
本来今天的朝会重点是收拾勋贵,没想到还有自取其辱的,真是意外收获啊。
这些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仗着甩锅爹的宠幸,就敢在宫里胡作非为。即便眼下没有这个打算,也不能保证今后可以对他们彻底放心。
尤其是那些被史书记载,四处搜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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