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南拥秦淮,北倚后湖,钟山龙蟠,石头虎踞,有龙虎之气,此帝王之宅也。自东吴大帝孙权营造太初宫至今,此处一直为历代帝王居住之所。
整个齐国宫苑共占地千亩,恢弘之极。太初宫为正殿,被东南西北四苑所环绕。东苑为齐国皇家禁卫军所居之地,最多可容纳数千人于此练兵;而西苑为皇家花园,此处是按江南吴郡风景所建,一派烟柳画桥之风;南苑为崇德苑,是为齐皇私人办公居住之地,北苑则为后宫居住之所。
南苑书房内,一个年纪约莫二八,身长七尺,面沉如水,头带金冠,身穿金色蟒袍的青年伏在御案前,他手握修长的狼毫笔,铁画银钩落笔于雪白的宣纸之上。
此人正是当今齐国第一人萧时雨,被先皇给予厚望,最年轻有为的齐皇。
“北复山河,一统江山。陛下的这幅字苍劲有力,豪迈洒脱,却又不乏一丝柔情,当真是上乘之作。”一个手拿白色拂尘,满头银丝的六旬老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字写的再好,可一天不能达成先皇的遗愿,让朕终日不敢懈怠。如今两国使节来京在即,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高贤,张袁两位大人到了没。”萧时雨搁下了手中的狼毫,满脸惆怅。
“两位大人早就在外等候,刚见陛下挥毫疾书,实在不忍心打扰。”高贤小心翼翼的回话道。
“任何时候都要以国家大事为重。来人,收了笔墨纸砚,宣二位大人。”萧时雨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端坐于龙椅之上。
高贤朝着两个小太监招了招手,同时高声喊道:“陛下有旨,宣张袁二位大人觐见。”
“臣袁奎叩见陛下。”
“老臣张佩之叩见陛下。”
“两位卿家免礼平身,看座。”
“谢陛下赐座。”二人分别落座于御案下首的左右两边;坐于左首边的上柱国袁奎,身长八尺,双目如电,一脸山羊胡修剪的整整齐齐,左眼处虽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却毫无违和之感,反而尽显名将风范。
坐于右首边的则是大司农张佩之,虽已过古稀之年,依然精神矍铄,面色红润。
“这是荆州牧蔡庸给朕写的书信,两位卿家先看看。”高贤接过了书信交给了二人传阅。
“哼,燕魏两国真是狼子野心,居然以安置边民为由,要租借邓城和樊城,这两地均为南下的咽喉之地,若被燕魏控制,好似在我大齐头上悬了一把利刃,此事万万不能答应。”袁奎看完书信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张佩之摇了摇手:“袁大人话虽有理,可是这个荆州牧蔡庸本就是一个墙头草,表面向我大齐称臣,每年都向我国索取大量的钱粮,私低下却暗通燕魏,大搞制衡之术。如今受到了威胁,却又想利用我们,真是痴人说梦。”
“陛下,江陵乃是荆州后方钱粮之地,不如由我领兵袭之,只要占领此地后,襄樊唾手可得。”袁奎向萧时雨作了一辑主动请缨。
“万万不可轻动刀兵,如今燕魏两国亦屯兵于各自的边境虎视眈眈,如我国贸然出兵江陵,燕魏两国亦会出兵襄樊,到时候战况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且江南水乡之地,无论粮草的筹措和运送都不及燕魏两国便利,还请陛下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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