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有些急不可耐,准备来硬的,夏草道,“大人不要着急嘛,今天是中秋,不如一起猜一猜灯谜,你猜对了,我们揭面,如何?”
李北海连连道好,“本官最爱猜谜了,你出题吧。”
夏草道:“一头毛,一头光,进进出出冒白浆。打一东西。”
李北海一脸淫笑,“小浪蹄子可真会出题,本官差点着了你们的道儿,是牙粉,对不对?”
夏草道:“大人聪明!”
李北海伸手去揭夏草面纱,这时门外来了一人,道:“范小弟,老夫来迟了,恕罪,恕罪哈!”
话音才落,薛应雄带着四个家臣走了过来,出乎意料的,今日他穿得是锦衣卫的蟒袍,范小刀道,“来得正巧,怎得大人穿成这样?”
薛应雄哈哈一笑,“今日中秋,家有雌狮,若非说有公务,又岂能脱身?”
李北海已是满脸醉意,看到薛应雄的打扮,也没仔细观察,道:“这就是你朋友,哪个戏班子的啊?”
薛应雄道:“老夫薛应雄。”
声音不大,但这话一出,整个大堂内鸦雀无声。
有几桌客人见状,悄悄的把账结了,以袖遮面,贴着墙角溜走。他们都是官场中人,中秋佳节,难免有些应酬,此刻这尊神佛一来,生怕被人认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李北海哦了一声,指着身边一个下客位,“自己找位子坐吧,别耽误本官喝酒。”又伸手去揭夏草面纱。
薛应雄眉头一皱,“老夫薛应雄。”
李北海道:“听见了。在哪个衙门口办事啊?都是小范的朋友,今儿小范请我喝酒,就赏个面儿,平日里,低于六品的官儿,本官连见都不见的。”
薛应雄第三遍道:“老夫薛应雄。”
“都说听见了,你以为本官耳朵不好使啊?”
薛应雄道:“我怕你眼睛不好使。”
李北海眯起眼睛,打量着薛应雄,忽然看到他胸前的大蟒,又看到带来的四个护卫,绣春刀、飞鱼服,心中咯噔一下。
糟糕!
坏事!
顿时酒意全无。
先是惊讶,范小刀啊范小刀,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怎得请来了这尊大佛?不,岂止是冒青烟,简直是着火了。怎么不早说?
紧接着,一股恐惧之意,涌上心头,想想自己刚才那态度,若对方想要拿捏自己,岂不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李北海双腿发软,挣扎着起身,正要磕头行礼,然而方才酒吃多了,胃里一阵翻滚。
“哇!”
吐了旁边的冬虫夏草一脸。
两人皆以轻纱遮面,如今满是酒菜,两人顿时不干了,一把摘下面纱,“大人,你这么弄,让我们还怎么玩?不玩了!”
春虱、秋蝇也摘下面纱,“不玩了!”
李北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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