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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的线人不是教会里以诚实为美德的虔诚信徒,反而多半是赏金猎人这类信誉堪忧的人群。而地下市场里的交易怎么可能留下可靠收据,让线人自己编账单跟放任这些贪婪的赏金猎人将手伸进罐子里随意取钱没什么差别。
“豁牙”虽然清楚这个规矩,但他也是真的被逼着掏了一笔钱出来……
就在他试图和道格拉斯解释军情九处的情况时,对方边说着理解,边现场写出一张帐单,还厚颜无耻地说出“我已经帮你算好了,这笔钱报销下来你还能净赚五镑,否则你就当今天这笔钱打了水漂吧,我是不会赔给你的”这种鬼话。
这让“豁牙”怎么拒绝!他做线人是冲着挣外快,而不是做赔本买卖啊!问题是他还不能私下解决,一是泰伦长官和道格拉斯有合作,他不可能掀自己长官的摊子;二是“豁牙”发现自己是真打不过……
“豁牙”悄悄拭去额头细密冷汗,憋屈地按照道格拉斯教过的话术,试探着说道:“那个,长官,道格拉斯还说这笔钱可以从他的酬金扣,不用走军情九处的帐……”
泰伦:“……”
他仔细捋了一下逻辑,发觉这一大圈绕下来,怎么变成我自己出钱出人给道格拉斯打工了?
确实,道格拉斯最后谈下的交易条件里确实有一百镑现金,但问题是泰伦和科尔蒂娜根本不准备把这笔钱真的给出去。
按照计划,交易结束的时候道格拉斯就该是个死人,再不济也应该被关在宗教审判庭内。
谁会给死人预备酬金啊……虽然泰伦并不缺这十几镑的金钱,但此刻他对如何弄死道格拉斯这个课题充满了别样的热情。
短暂而尴尬的沉默后,他僵硬地说道:“这周日前这笔钱会打进你的账户,滚吧。”
“豁牙”如蒙大赦般收起了报纸,立刻滚出了泰伦的视线。毕竟这事儿是办得真烂,他也不好意思再在这位长官面前晃悠……
一口气喝干杯中冰凉的咖啡液,泰伦略微平静了一下心情,起身离开,换了个地方与另一位线人会面。
在了解“学徒”途径的能力后他就预料到只靠一两个人是无法盯紧道格拉斯的,便分时段分地点各安排了几个人连续盯梢。
于是半个小时后,面对另一张大同小异的报销单,泰伦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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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功薅了一把羊毛的道格拉斯拎着一只牛皮纸袋,熟门熟路地走进圣赛缪尔教堂,向当值神父出示了黑夜纹章并表明来意。先是越过暗门向下,他步伐轻快地转过十字路口,又拾阶而上,最后来到了圣赛缪尔教堂所在的佩斯菲尔街背后,贝克兰德值夜者们在这座城市的办公地点之一。
而他阔别一个月之久的神秘学老师,诺拉梅罗斯正抱着双臂倚在走廊里等他。
道格拉斯刚想和这位老师打个招呼,下一眼却发现了覆盖着梅罗斯双手的鲜红色手套,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您什么时候加入‘红手套’了……那我是不是该恭喜您成功晋升序列七?”
“这倒不必着急。”刚刚结束为期一个月的培训、从圣堂返回贝克兰德的梅罗斯耸耸肩,“因为魔药材料的缺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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