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筐有个口,会让麦粒流到下面。
一个人站在那里,胳膊前伸、后拉,连杆就围绕着整个砻旋转。
麦壳与麦仁分离,从砻的缝隙中出来。
哗啦哗啦不长时间,一堆麦子被去壳完毕,人就推呀推的,不累,比石磨还轻松。
“这个上面应该吊根绳子,推起来更不用多使力。”李易指着推杆的一个地方说。
“磨出来的糠或麸,也不用扬场,用扇车吹,西汉的时候就有,不过现在我没见到,我就顺手做出来。”
“磨出来的东西往扇车里一倒,扇车转动,麸糠轻,便吹出去了。”
“这二者都可以用两杆,所以……”
“可以脚踏和水车。”李成器抢答,好兴奋的说。
姚崇擦汗,心中有很多话。
翻译过来就是,卧槽,这他娘的从脱粒、脱壳到吹‘灰’,挨到河边就一体化了。
实在找不到河的,就用脚踩。
你个少年东主,要不要这么狠?
张家村子的人,此时眼睛直了,不用石磨啊,就这么个玩意,随便找个人就能磨。
庄子上的人看一眼,还是吃自己的,东主做出来的东西,还用想么,保证好用。
俺们东主是谁呀?就没有不会的东西。
牙膏牙刷俺们都有,一刷起很多泡泡,你们不知道吧?
“大哥、三哥,图纸弟已经画好,带个实物回去,千万帮弟推广。”
李易转过头对李成器和李隆基说。
这玩意儿是天工开物里的东西,有图有文字,照着做就行。
李隆基从桌子那边绕过来,站到李易面前,突然伸手,一下子把李易抱起来,抡着转圈。
连续转了五圈,才放下。
李隆基拍拍李易肩膀,又摸摸头:“易弟,你可知你这一套器物制出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距离联合收割机还差很远。”李易迷糊了,嘟囔一句。
“对,好称呼,联合收割。”李隆基断章取义。
“李东主。”张家村子的一个人小心地对李易说话。
李易一惊:“不许跪,我教给你们,然后我在河边也弄出来,你们不想自己做,就在那边磨。跪,我就不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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