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便心疼极了。全然没有看出,单允辛此人,他心爱的东西,如果得不到,情愿毁掉。
单允辛为何要赏给她?
尤听容想起那根簪子,寒风侵肌,只觉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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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秋宫
尤听娇才受了晋封礼,从皇后处回来。
穿着御女的吉服,尤听娇坐到镜前,喜不自胜地欣赏髻上的头冠,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欢喜。
巧心畏怯地出现在门口,动作僵硬地蹭到近前。
尤听娇正得意呢,见不得她这样晦气的模样,斥道:“摆着这幅死人样子作甚?”
巧心头都没抬,紧张地说:“主子,董宝林请您过去。”
尤听娇心里咯噔,面上浮起畏惧,眼神慌乱。扫到了镜中的自己,想起她已经是御女了,强撑着道:“说我身子不适,先歇下了。”
“顺御女哪根筋不舒坦?”
董宝林的声音仅仅隔了一道帘子,听在尤听娇耳朵里如同催命一般,那点底气漏了个干净,只能恶狠狠瞪了眼巧心。
“嫔妾请宝林安。”尤听娇只能老老实实出去请安。
董宝林坐在主位上,头上满满当当的一套赤金烧蓝头面,昭显着不俗的出身。
浓妆之下,脸颊饱满下巴纤尖,妩媚的一双眼被丹红挑出细细的眼尾,此时傲慢的看过来更显咄咄逼人。
“顺御女身份变了,不晓得在我这学的规矩还记得么?”董宝林笑的不怀好意。
“嫔妾不敢忘。”尤听娇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那就好,听闻顺御女弹得一手好琵琶,乾清宫昨夜可以响了半宿的琵琶,可见顺御女有一双巧手呀!”董宝林百无聊赖地端详着自己的手。
尤听娇一颗心都吊在半空,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说是召幸,只有“召”,哪来的“幸”?她昨夜跪在乾清宫的金砖上,弹一夜的琵琶,苦不堪言。
可面对旁人的妒恨她一个字也不敢分辨,若是叫人晓得她并不得宠,只会愈发遭人轻贱。
“绿凝,抬上来!”董宝林瞧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来气,“顺御女手巧,就帮我剥些板栗吧。”
董宝林虽然是排在前边侍寝的,实则还是完璧之身,光担了虚名。反观这个低贱的尤氏,每回侍寝后都是一副路都走不动的模样,如何不让董宝林记恨。
尤听娇眼瞧着绿凝将一篮子刺拉拉的板栗球放下,吓得眼眶通红,“宝林饶命……”
董宝林不为所动,冷冰冰道:“剥!”
尤听娇哆嗦着手伸向篮子,迟迟下不了狠心。
董宝林使了个眼神,绿凝抓着尤听娇的手腕,把她的手重重摁到了尖锐的刺堆里,只听得一连串撕心裂肺的惨叫。
“哟!奴才来的不巧!”声音从门口传来,正是一身绛紫色织花长袍的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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