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受刘牧厚恩,得以在荆南立足,今刘琦领荆州,名正言顺。吾今日见之,此人胸藏大志,可保荆州,先抗曹操三十万大军,又旬月之间大破洞庭水贼,兴复汉室者,非此人莫属。吾事其为主,又何虑曹操?”
陈应言道:“刘琦不过仗着其父之名罢了,其实力如何,明府未知,不如明日试探一番,若能辅则辅之,若徒有虚名,何不就席间杀之,将人头送往许昌,明府必建奇功。”
赵范厉声叱道:“吾事刘牧,岂有二心哉?尔等不可胡闹,以免祸及自身。”
见赵范拂袖而去,陈应对鲍隆言道:“太守虽表忠心,但毕竟与曹操勾结,我看此事必保不住,待其统管兵马,必会追责此事,你我都逃不了干系。”
“赵太守优柔寡断,我看跟着他难有成就,不如另谋良策?”
鲍隆也正为此事担忧,当初曹操派人到桂阳,正是他先接待,曹操许其镇南将军之职,位比九卿,从此摆脱猎户之名,光宗耀祖,刘琦能给他什么?
二人相约回到陈应家中,陈应言道:“来日他们必在府中设宴议事,你带人在外埋伏刀斧手二百人,看我试探刘琦实力,只需杀其中一名护卫,趁席间大乱,便一拥而入,以保护赵太守为名趁乱杀了刘琦。”
鲍隆握拳道:“此计甚妙,只要刘琦人头落地,赵太守别无选择,只能与你我共投曹操,曹公再挥师南下,取荆州你我便是头功。”
陈应冷笑道:“刘琦竟只领区区五百军进城,未免太不将我桂阳双壁放在眼里,事不宜迟,明日必叫他付出代价。”
二人又仔细商议一番,陈应在家休整武器,鲍隆则回营中挑选二百心腹,准备大干一场。
刘琦回到馆驿,洗漱一番准备歇息,甘宁又来拜见,言道:“今日进城之时,末将在城头见一人颇有敌意,目露杀机,明日议事,将军需小心应付。”
刘琦轻笑道:“赵范以两名猎户为将,岂能成事?若其诚心归顺,我可既往不咎,若明日敢摆鸿门宴,定叫他追悔莫及。”
甘宁言道:“既如此,末将当领护卫追随左右,以防万一。”
刘琦却摆手道:“某此番来,志在以德服人,不愿以刀兵压迫。那陈应、鲍隆不过匹夫之勇而已,若在席间形势有变,只需出手将此二人制服,则赵范不足为虑。你与汉升足以胜任。”
甘宁森然一笑:“既然将军谋定赵范,区区小将,甘某何惧?若是龟儿子敢来找死,便成全了他们。”
甘宁退下,刘琦忽然想起跃马檀溪失败的刘备,心中冷笑不已,他们可比蔡瑁差远了。
据赵灵儿前几日传来的密信,赵范并无反叛之心,又感念刘表任用之恩,已决心痛改前非。
这也符合他历史上的表现,有了诸多判断,刘琦才敢大摇大摆进入桂阳城。
赵范诚心归顺,他还正愁找不到借口追问曹操之事,如果陈应或者鲍隆还怀有敌意,想摆鸿门宴,那就是他们自作自受。
甘宁虽比赵云稍逊一些,但也是三国顶级武将,又有老将黄忠在,两个猎户能翻起多大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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