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使,可显然,今日龙翊卫来虽来了,却是来摆谱走过场的,到伯府已经一刻钟了,这位谢钦使置身事外,竟一句案情也没问。
想到这半年来和这位谢钦使有关的传言,赵镰未敢出声招惹,只转头道:“伯爷,世子,既然陆姑娘嫌疑最大,眼下夜色已深,不然下官先将人带回衙门审问。”
崔晋表情沉郁地点头,赵镰立刻道:“陆姑娘,铁证如山,随我们回衙门走一趟吧!”
陆柔嘉顿时白了脸,回衙门便意味着入大牢,她身份不高,若真要将罪责栽赃在她身上,到时她真是百口莫辩。
她去看崔慕之,只对上他的漠然,再去看其他人,她们与她泾渭分明,陆柔嘉眼泪止不住的流,就在她恐惧绝望,不知向谁求援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慢着!”
阁中五十来号人,一时竟辨不出这声音从哪来,待秦缨站起身,众人才瞧见竟是她,霎时间,所有人表情精彩纷呈起来。
“是云阳县主!”
“她要做什么?白日里她差点打陆柔嘉一巴掌……”
“婉儿下午并未留她,可她却非要赖着不走,这会儿,必定又是为了引得崔世子注意在耍花样,说不定是要补上那一巴掌。”
整个京城都知道秦缨喜欢崔慕之,她大胆的示爱之行,亦早就为贵女们所不齿,陆氏和长清侯府结亲的消息传出来后,她数次刁难陆柔嘉,眼下陆柔嘉多半是害了崔婉的凶手,难道她要现在惩处陆柔嘉,好博崔慕之好感?
看着走过来的秦缨,陆柔嘉惊慌地缩起了肩背,而将这些话听在耳里的崔慕之却露出厌恶之色,仿佛将他与秦缨的名字放在一起议论也是一种侮辱。
今日秦缨着一袭湘妃色曳地华袍,绣纹繁复瑰丽,乌发如云,钗环耀目,她一步步朝着陆柔嘉而来,眼神坚毅,神容凛然,华服不仅未压下她半分姿容,反令她有种骄矜清贵之美,众人看着只觉有些怪异,但何种怪异又说不上来。
秦缨越走越近,赵镰迟疑道:“县主要做什么?”
秦缨未曾理会他,径直去陆柔嘉身边,众目睽睽之下,她伸出手,往陆柔嘉面颊上落去,众人以为她真要打陆柔嘉,崔慕之也如此想,他正想开口阻止,可下一刻,他诧异地挑高了眉头——
秦缨指尖轻轻一拂,温柔地擦去了陆柔嘉面上的泪珠,“别怕。”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便是陆柔嘉自己也惊呆了,但紧接着,秦缨握住她手臂,将她半托半扶了起来,“没有这样查案的,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冤枉。”
陆柔嘉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可秦缨的手温热有力,语气亦是恳切,她纵然不敢置信,却本能地更委屈了,竟然只有秦缨相信她!
见她泪珠不断,秦缨叹了口气,掏出自己的丝帕给她,又有些唏嘘,现在的陆柔嘉还太过天真善良,善良本身珍贵,但不能交给只有善良的人去守护。
她转身挡在陆柔嘉身前,隔断了所有人的注视,又看着赵镰和崔晋道:“丝帕不能算铁证,今夜我看到她朝着观月台的方向去了。”
这出戏太过新鲜,赵镰戏谑道:“县主,就算她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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