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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阑拧眉,“还未找到人,不过从鸿胪寺的一个小吏口中得了些消息,鸿胪寺的库房存着二十来份黄庭的手稿,在大半年前,黄庭的手稿和其他存着的旧物曾被取出来晾晒过,正是晾晒的那几日,傅灵曾去鸿胪寺给傅仲明送补药。”
又是一条线索,但秦缨摇头道:“只有这些还不够,必须要认证物证俱全,否则,凶手仍然有自己的说法,眼下还缺少作案的直接证据。”
谢星阑道:“最好入手的,是傅灵身边的侍婢,若是她所为,那她做了这么多事,身边的侍婢不可能毫不清楚,就在崔婉身死的当晚,所有宾客的奴婢都守在垂花门外,后来除了事端,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其中赵雨眠的丫头派人去给记威远伯府报过信,而傅灵的丫头,则出门说要给傅灵取一件御寒的斗篷——”
秦缨一时没反应过来,“去斗篷怎么了?”
谢星阑道:“薛铭的小厮说,当夜回程的路上,上马车的时候薛铭还是好好的,可到了府门外下马车时,薛铭的脸色却变了,这中间他未见过任何外人,回府没多久,又要去青羊观,那凶手是如何约他呢?”
秦缨恍然,“极有可能在薛铭上马车之前,凶手便将约他的信笺之物放入了马车之中。”
谢星阑点头,“不错,所——”
“公子!宫里来人了!”
谢星阑话说一半,谢坚面色凝重地从外进来,“黄公公来了,说陛下召见您。”
谢星阑有些意外,“所为何事?”
谢坚摇头,“属下不知,公公在前厅候着。”
谢星阑忙朝外走,秦缨疑惑一瞬,也跟了上去,这位黄公公名叫黄万福,乃是贞元帝身边的总领大太监,他亲自来传旨,足见事关重大。
待谢星阑到了前厅,果真见黄万福带着两个小太监站在厅中,一见到他,黄万福笑着道:“谢钦使,咱家是来传陛下口谕的,陛下着您现在入宫。”
谢星阑道,“是何事公公可能透露一二?”
黄万福无奈道:“是忠远伯,早朝之后,忠远伯入宫给太后和陛下告状,说您玩忽职守,陛下早前就对您生着气呢,如今又触霉头,您今日入宫,可得仔细点。”
不远处的秦缨听得微恼,眼看着已经第八天了,崔晋却这般沉不住气去告状,如此岂不更耽误案子进程?她愤然想,肯定是受了杜子勤挑唆!
贞元帝口谕,谢星阑不敢不遵,他令黄万福先行一步,这才来秦缨跟前,“我需入宫一趟,你可在此候着,谢坚留下陪你——”
秦缨想说什么,可见他面无忧色,便只点了点头,谢星阑又交代谢坚几句,转身便往府门行去,秦缨回书房坐着,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佛龛上。
“我未曾想到,你家公子竟信佛。”
谢坚有些担忧谢星阑,心神不属地道:“几个月前开始的,公子以前从不信这些,大抵是几件事未能如愿吧,便开始信了。”
秦缨忍不住看他,“何事不如愿?”
谢坚叹气道,“先是参奏长清侯府那件事,崔氏向来标榜自家严苛治军,公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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