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跟前并无高高在上之感,而能验出窦煜死因,根本都是秦缨的功劳,周显辰对他夸赞有加,可他却受之有愧,偏偏秦缨不许他道出真相,岳灵修默不作声站在秦缨身侧,眼底带着几分感激。
厅内谢星阑已道明搜查结果,窦启光道:“若是如此,便还是难以确定是谁害了煜儿。”
谢星阑一副若有所思模样,很快他道:“从此刻起,在金吾卫查明真相之前,府内众人皆不可踏出府门一步——”
他忽然如此吩咐,自然令窦家人不满,窦文运道:“你们三五日查不出,我们可以三五日不出门,但倘若你们个把月查不出,我们也不出府门?”
谢星阑冷眸扫过去,“放心,用不到三五日,很快你们就知道真凶是谁了。”
说完这话,他留下冯萧和谢咏带着翊卫在府内看守,又点了谢坚出门,众人不知他是何打算,待他出了门,秦缨也诧异地看着他,谢星阑道:“我出府一趟查些东西,你在府中候着。”
他说完便走,秦缨喃喃道:“此时出府做什么?难道去找窦晔父子?”
岳灵修听见“窦晔父子”四字,轻声道:“县主说的可是窦家四公子?”
秦缨转眸,“你认得?”
岳灵修连忙摇头,“小人不认得,只是小人在半年之前的一个案子里,见过窦家四公子……”
秦缨有些意外,“半年前什么案子?”
岳灵修回忆道:“是一个姑娘跳河自杀的案子,那姑娘是窦氏酒楼之中的一个乐伶,因被情郎抛弃,从酒楼二楼跳了出去,正好跳在了护城河之中,而后被淹死了,当时有围看的百姓报了官,是赵捕头带着小人去窦氏酒楼验尸的。”
秦缨眉头一皱,抬了抬下颌,示意他往远处走些,待与岳灵修走到檐廊尽头,秦缨这才道:“说说当日情形。”
岳灵修忙仔细回忆,“那姑娘名叫碧荷,是个孤女,被酒楼的乐师收养成了乐伶,擅琴技,又与酒楼里一个叫长年的伙计生了私情,那伙计说好了今年春日要娶她进门,二人还……还私定了终身,可没想到长年母亲看不起乐伶,不仅不许长年娶她,还让长年辞了酒楼的活归家去,长年留下了一封信不辞而别,碧荷看到信之后伤心欲绝,转头就跳了河。”
“小人还记得那日,那姑娘早上跳河,小人和赵捕头去别处办差,到酒楼已经是傍晚了,当时姑娘身子都僵了,小人勘验过后,发现的确是溺水而亡,赵捕头又问了问楼里的证人,这案子便算了了,当时小人验尸之时,窦府四公子就在一旁,他是那酒楼的少东家,店里死了人,他亲自过来坐镇。”
秦缨眼瞳微深,“你验尸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你当时说了什么?”
岳灵修道:“就说姑娘腹部鼓胀,口鼻内有水沫,眼膜亦有些出血,正是溺水窒息而亡,当时那姑娘身子僵了,小人还说了她为何发僵——”
秦缨越听神色越是严峻,等岳灵修说完最后一句,她更是神容一凛,而不知想到什么,她立刻对他道:“你带我去当时案发的酒楼看看!”
岳灵修连忙应好,秦缨与留下的谢咏交代一声,带着沈珞和白鸳便朝府门而去,崔慕之和周显辰不知她要去做什么,见岳灵修也一道跟着,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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