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扇便从内打了开,一个年轻的小厮狐疑地看着外头,见来的是金吾卫之时,面上顿时露出惶恐来,“几位大人有何事?”
谢坚问:“你们老爷夫人可在府上?”
小厮应是,又忍不住道:“难不成是我们公子出了事?”
谢坚回头,谢星阑上前道:“我们要见你们老爷夫人,去通禀一声。”
小厮不敢违逆,连忙往府内跑,谢星阑一行人进了府门,在影壁处等着,很快,谢星阑看到一对华服夫妻快步而来,正是罗槿儿的父亲罗永成与母亲方氏。
罗永成快步迎上来,还未走近便拱手道:“不知大人要来府上,有失远迎了,难道是我儿在密州出了岔子?”
谢星阑先表明身份,而后道:“与令公子无关,我们是为了当年罗槿儿被谋害的案子而来。”
罗永成一愣,方氏忍不住上前道:“槿儿的案子?”
谢星阑便道:“当年案子的凶手并非真凶,眼下金吾卫要重查旧案。”
罗永成和方氏惊愣在原地,好半晌罗永成才缓过神来,他磕磕绊绊道:“这怎么可能,当年的凶犯已经认罪,且已经被斩首了,怎么可能并非真凶?”
谢星阑将内情道明一二,罗永成和方氏皆面色微白,方氏咬牙道:“所以是衙门的人查错了?他们被这个假凶手蒙蔽,而后饶过了真凶?”
见谢星阑点头,方氏顿时倒竖了眉头,“你们……你们怎能查错?已经十年了,我女儿死了十年了,你们今日才来告诉我们案子查错了?你们知不知道就算查到了真凶,我们这十年也过得十分艰难,如今她弟弟春闱高中外放做官,眼看着我们家里好起来了,可你竟然告诉我,那害槿儿的恶人竟然还在外逍遥?”
罗家的府邸才被翻新过,布置的也十分清雅秀丽,处处透着欣欣向荣之象,而罗永成夫妇衣饰华贵,面庞光彩照人,仿佛儿子高中的喜气仍未消散,但谢星阑道出实情的功夫,二人眉眼骤暗,沉郁的阴云浮了上来。
方氏惊怒交加,她责问数言,胸口亦起伏的厉害,罗永成见状劝她两声,又对谢星阑道:“去厅里说吧——”
罗永成面上殷勤不再,肩背亦塌缩了几分,等到了前厅,克制地让下人奉茶,吩咐完,他望着外头花木葱茏的中庭发起怔来,待茶送上来,他才沉声道:“当年查案子的人,早就不在衙门了吧?当年槿儿死的可怜,那歹人穷凶极恶,还害了另外两位姑娘,可后来衙门抓到了真凶,我们都觉宽慰,还曾送过金银表示感谢。”
“这些年来,我和她母亲最害怕过得便是槿儿的生忌和死忌,我们都不愿去想,一想起来,槿儿当年的惨状便令我们心如刀割,每一年我们去相国寺上香,都要祈求老天有眼,让那凶手下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后来悲痛淡了,但对那恶人的恨却未消。”
“我们恨着那凶徒,还得过自己的日子,家里渐渐好转了,便想着若是槿儿还活在世上,看到父亲开了书馆,看到弟弟高中,必定是最高兴的那个,从前家里不好,亏待了她吃穿用度,后来能让她享福了,她人却不在了。”
罗永成语声越来越嘶哑,他缓了口气,又道:“想到最悲痛记之时,我们又觉得,不管怎么样,至少为她报仇雪恨了,她在九泉之下能安息了,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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