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完他去看岳灵修,“岳仵作看出什么了?”
岳灵修面色严肃道:“小人觉得赵捕头的确是溺水而死,只是死的有些古怪,身上擦伤太少,手脚也十分干净,并且肚腹虽有鼓胀,但口喉之中却未发现泥沙水草等物,小人看了这玉关河,里头浮萍淤泥还有苔藓水草都不少,至于身上的伤痕,小人只怕得去了义庄才能细验,此地人多眼杂,小人也未带齐酒醋等物。”
谢星阑看向秦缨,秦缨点了点头,他便道:“你与朱强将遗体带回义庄,我和县主要往赵镰家里去一趟,等晚些时候再往义庄汇合。”
岳灵修连忙应是,朱强便招呼人来抬尸体,恰在此时,谢坚和谢咏从上下游回来,谢咏毫无所获,谢坚手中拿着一只玄色云头履,“公子,找到了,在上游的魏安桥下找到的,距离此处要走两炷香的功夫——”
谢星阑眯了迷眸子,“那他的尸体必定是从上游漂下,你带几个人沿途打探,看看有无发现任何异常,尤其是昨夜与前夜。”
谢坚领命,谢星阑便看向周显辰,“周大人应该知道赵镰住在何处吧?”
周显辰点头,“知道,我还去过一次,是刚上任的时候,赵镰非要为我设宴接风,请我去过府上一回,我此番来也是想去他府上看看,他膝下还有个半大孩子,如今忽然身亡,家里上下都不好过,我去瞧瞧,以示安慰吧。”
有周显辰带路,自然再好不过,众人从此处出发,又过了兴安桥,果真是往东北方向的安化坊行去,秦缨沿路掀帘去看,便见安化坊中民宅大多高阔,又井然有序,街旁又有榆柳葱茏,一看便是富贵人家才能置宅之地。
走过两条长街,越是往北,两侧宅邸越是门庭气派,谢星阑一路看来,也是心底有数,便问周显辰,“赵镰虽做京畿衙门的捕头,却也只是吏一列,俸禄应该不多,他家里是何等出身,怎能住在此处?”
周显辰叹道:“这也是我纳闷之处,据我所知,赵镰家里并非官身,不仅如此,他和袁守诚差不多,都曾在军中当差,后来得了上司举荐,才能入京做衙役,他还不是京城人士,只是有个开铺子的叔叔在京城,这宅子,说不定是他那叔叔帮他置办的。”
说话间入了一条两侧种满了杨树的长巷,周显辰指着其中一处“赵府”,“这里便是赵镰家里了,他的夫人是巡防营一个老都尉的女儿,如今有个儿子,应该已经四五岁了。”
谢咏上前叫门,很快府门便从内打了开,门房狐疑地看着外面众人,只觉周显辰面熟,周显辰开口表明身份,又道:“赵夫人可在家中,我们有事相告。”
门房一听是京兆尹大人,立刻点头哈腰,“在的在的,不过我们老爷不在,大人今日来,莫非是因为我们老爷有何差事?我们老爷两日未归了,夫人正着急。”
这是一处三进的宅邸,绕过影壁,入目便是一处花团锦簇的中庭,光看这些奇花异草,便很有大户人家的气派,得了通禀的赵夫人胡氏从内院快步而来,身后一个嬷嬷抱了个五岁左右的男童也跟了出来。
胡氏见是周显辰,又看到了谢星阑的官袍,立刻摆上一副笑脸,“不知两位大人前来,有失远迎了,我们老爷有差事在身,两日未归,大人们若要找他,此番只能扑空了,快请堂内饮茶,这会子天色不早,他怎样也该回来了,最近衙门可真是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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