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嬷嬷照看。”
秦缨这时心弦一动问道:“爹爹可知,卢家可有哪位女眷,是面上生有泪痣,又喜着明艳衣裙的吗?”
“泪痣?明艳衣裙?”
秦璋本有些错愕,但他仔细一想,肃容道:“还真有一人,就是卢姑娘的母亲,她面上似乎便有一颗泪痣,不过她不喜着明艳衣裙,我记得她也是喜欢吃斋礼佛之人,当年去丰州之时,丰州城中人心惶惶,你母亲初初染瘟疫之时,旁人不敢来探望,但她曾亲自登门送过一本手抄的经文,说是为你母亲祈福。”
“她出自密州于氏,礼教极好,如今我已记不清她模样,却记得她十分喜欢立领广袖长衫,整个人不施脂粉,也极少戴钗环,通身素净端严,一丝不苟,看着便是一副慈悲清修的模样,虽未真入佛门,却很有禅性。”
秦璋虽未描绘于氏生的哪般眉眼,秦缨却能想象出其人气态,而她不喜明艳装扮,那便与旧案遇害之人并不相符,但偏偏泪痣又这样巧合。
见秦缨若有所思,秦璋道:“你怎问起这个?”
秦缨眉眼微晴,“芳蕤面上便有颗泪痣,她说卢姑娘头次见她之时,有些惊讶地看了她片刻。”
秦璋了然,本要唏嘘于氏芳年早逝,但想到自己死在丰州的妻子,凄怆浮上心头,也无暇感怀旁人。
用完晚膳,秦璋要去经室修道,秦缨将秦广留了下来,秦广一脸疑惑,“县主要让老奴做什么?”
秦缨从袖中掏出几页纸张,“我要请您帮个忙,这些是有可能与案子有关的铺子,但这些铺子之后各有东家,且多为非富即贵之家,一处处去查问颇费功夫,我想让您看看,知不知道这背后都是哪家的产业。”
秦广听明白了,拿过名目去看,只见其上有铺子地址、铺子名字,主营生意,还有能查到的掌柜名姓,秦广刚一看便认出了两家,“若是没记错,这两家绸缎铺子都是平昌侯裴家的,这酒楼是定北侯家的,这同福钱庄背后当是淮阳郡王……”
秦缨闻言立刻命人取来笔墨,秦广一边说她一边写,不多时,秦广道:“这家漱玉斋是卢国公府的,这——”
秦缨打断他,“卢国公府?我看到卢国公府早前有一家瓷器行,但是后来关了。”
秦广笑道:“那应该是副业,卢国公府的主业便是玉石翡翠,他们族地在范阳,范阳青雀山正是盛产翡翠之地,京城之中,还有段氏也做玉器,但段氏的玉器大都是从青州来,出产之地便比不上卢国公府。”
秦缨记得,段氏的确也有一家玉器行,她心道找秦广是找对了,便令他继续说下去,秦广看着名目,陆陆续续为秦缨说了十来家铺子的背景,但有些铺子早年关闭,又或是更名后换了店址,他便说不上有何来头。
饶是如此,秦缨看着名单上多出来的许多注解,也觉心头敞亮了不少,与秦广道谢之后,秦缨带着白鸳回院中沐浴更衣。
从浴房出来,秦缨又拿起那几页纸张细看,白鸳帮秦缨整理衣物,眼风一扫,瞧见小丫头白梨要拿着秦缨的小衣出去浆洗,她色变道:“你站住,我怕了你了,你别管这些了,回去歇着吧,万一又毁了衣裳,县主如今脾气好,还不会责骂你。”
白梨有些委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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