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相国寺显得格外肃穆沉静,谢星阑带着谢坚等人步入寺中,迎面便是沁人心脾的沉檀香,守夜的小沙弥一听他表明身份,立刻道:“惠明师叔白日便念叨过施主,请施主跟小僧来——”
谢星阑的父亲、母亲葬在江州谢氏族中,自从他入京后,便在相国寺为二人立了灵位,奉了海灯,逢年过节之时,总要来祭奠一番,负责香堂的惠明师父与谢星阑还算熟稔,今日未见他来祭拜,心中还有些疑窦。
夜里的相国寺殿宇巍峨,宝相庄严,簌簌凉风刮过飞檐下的佛铃,漾出一片禅意叮当的响,小沙弥打着灯笼,一路将谢星阑请入后殿香堂。
四更天惠明还未歇下,见到谢星阑不由喜出望外,忙将他带去单独供奉的佛龛前。
谢坚和谢咏上了一炷香便守在门外,独留谢星阑在屋内焚香祷告,昏黄烛火萤萤,谢星阑跪在蒲团之上,望着谢正瑜与母亲苏惠然的牌位口中念念有声。
等祭拜完,又添了海灯香油钱,天边已露出一丝鱼肚白,惠明特意等着他,道:“师父今日归寺中修行,施主可要见师父?”
惠明说的师父法号了空,乃是相国寺主持,了空为当世高僧,在今岁正月里,谢星阑曾来拜会过了空数次,次次求了空卜算命格,惠明本以为谢星阑多日未至,必定不会放过此机会,但没想到谢星阑很快摇头,“问了空师父好,我便不打扰他老人家清修了。”
惠明有些意外,又观谢星阑眉宇,“看来施主已经找到答案了?”
谢星阑牵唇,“不是找到答案,是找到福星。”
这话说的惠明微愣,谢星阑却告辞,很快策马下山去。
……
卢氏的案子初定,秦缨也卸下了心头重担,这日睡到日头初起,待用完早膳,李芳蕤笑盈盈来访。
秦缨将人请入清梧院中,李芳蕤看了一眼外头秋高气爽的天色,道:“你便不问我为何来找你?”
秦缨眨眨眼,“为了卢氏的案子?”
“不对。”
李芳蕤摇头,又笑意一盛,“你看这天色如此之好,你可知这个时节最适宜做什么?”
秦缨还真是不知,“你别卖关子了——”
李芳蕤便道:“这个时节农稼丰收,山林野地的果子也都成熟,不仅如此,连那些山鸡野兔也都膘肥体壮,因此,这是最好狩猎的时节!”
秦缨面露恍然,李芳蕤便道:“我与哥哥都喜围猎,我们府上在城外有一处猎场,专门养了些野鸡野兔等牲畜,到了这个时候,正好去打猎,我和哥哥商量好,后日叫些人出城玩一日,你一定要随我同去。”
秦缨想了想,“但我弓马极差。”
李芳蕤胸脯一挺,“我教你便是!除了打猎,猎场还有果园,到时候还能去摘果子,我哥哥还请了时下最富盛名的杂耍班,咱们还能看戏法,人多热闹,你眼下反正没案子在身,就与我们同去吧司案使!”
听李芳蕤叫起了她那虚衔,秦缨颇为无奈,“那就同去吧。”
李芳蕤大喜,“太好了!到时候看我一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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