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宅门, 谢星阑吩咐谢坚,“你亲自在此盯着,从现在开始,每一个离开宅子之人都要跟着探明去向。”
谢坚应是, 谢星阑又对秦缨道:“昨夜谢咏走访了几处青楼, 果然找到了黄谦不务正业之行, 他不仅去青楼消遣, 还买了些下九流之物——”
李芳蕤这时忍不住问道:“何为下九流之物?”
谢星阑欲言又止, 秦缨坦然道:“你刚才说的是散膏之物, 可是前次卢国公提过那什么极乐散?是催/情之物?”
前次揭破卢旭之罪时, 卢炴曾说卢旭之所以会杀人, 乃是因为流连烟花之地,被这些催/情之物害的精神恍惚,当时秦缨便记下了他所言的“极乐散登仙膏”之语,谁料此言出口, 谢星阑皱着眉头, 无奈地看了她两眼, “不错。”
秦缨看向李芳蕤, 李芳蕤轻咳一声道:“难怪玲珑班主那般紧张,这些东西极是伤身。”
谢星阑转了话头,“查到了黄谦的古怪, 还查到了些许赵景志的过往, 此人是个落魄秀才,老家在潭州,来京城是为了投奔一个宗族堂叔的, 其堂叔是个富绅, 如今做着茶叶生意, 今日我打算亲自走一趟,你昨日未曾见到韦尚书父子,待他衙门下值后,我再去一趟韦府,看看韦尚书如何说。”
秦缨点头,又往门内看了一眼,“玲珑班主根本不曾出城,今日却对我们撒了谎,我们虽知她是云韶府出来的,但她说不定有何经历我们还不知,我打算入宫一趟查查她的旧事,她是云韶府的老人,韦尚书也是达官贵胄,或许早年间有何不为人知之事。”
李芳蕤一听立刻道:“那我陪你去!”
秦缨应好,谢星阑见她是要入宫,便无无甚牵挂,待她上了马车,谢星阑也上马疾驰而出,两路人马在街头分开,一东一北而去。
马车里,李芳蕤一边打量外头的街景一边问:“你们怎么看出玲珑班主未曾出城?难道她也有谋害茹娘的嫌疑吗?”
秦缨道:“昨夜才下了雨,可班主的马车车轮太过干净,马蹄也未沾染污泥,自然是没有走过土路,今晨她离开的早,定就在城中做了什么,而那车夫也帮着撒谎,显然是得了班主的叮嘱,如今正值茹娘死的不明不白,她何故要掩饰行径?”
李芳蕤轻啧一声,“你和谢大人倒是默契,你想到的,他也看到了。”
秦缨微微弯唇,“谢大人明察秋毫,发现这些并不难,我也没想到玲珑会有隐瞒之行,按说都是年轻一辈的争端,与她干系不大才是。”
她陷入沉思,“茹娘她们三个,都是玲珑出宫之后才带在身边的,丽娘和流月的母亲,更是得了玲珑的教导,如此便又差了一倍,玲珑行迹虽可疑,但我的确想不到她会有何动机,且她两次提过,若茹娘还在,她以后是打算将班主之位传给茹娘的。”
李芳蕤眼珠儿转了转,“莫非是玲珑有何秘密被茹娘发现?”
秦缨道:“不排除这般可能,所以才要入宫查问。”
马车一路朝着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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