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答秦璋疑问,“还说不清呢,按理说茹娘与宫内毫无关系,不过双喜班很得韦尚书看重,女儿今日入宫,是想看看玲珑与韦家可有渊源,但谁知云韶府根本查不到这些,女儿如今想着,韦尚书看重双喜班,应该与玲珑在宫内的经历关系不大。”
“韦尚书韦崇?”秦璋微微蹙眉,“他们韦家与此前的薛家一样,以诗书礼仪为家训,朝野之间很有几分清正名声,双喜班是杂耍班子,或许只是韦崇爱好杂耍之技?”
秦缨喝了两口汤,点头道:“能如此是最好了。”
秦璋满眼关切地望着秦缨,“你也是为此费了心思了,多吃点,云韶府都是管宫内之事的,前朝臣子的事,他们自然不会知道。”秦缨道:“女儿今日还专门翻看了云韶府的名册,从永泰初年开始,看了一整个下午,芳蕤眼睛都看酸了,虽然找到了玲珑受赏赐受拔擢的记录,但那册子上的确不提杂事,至多写着当年各种国宴上的乐舞杂技。”
秦璋眉头微抬,“竟看去了永泰初年?那是四十年前了。”
秦缨喝完了汤,又用起了今日奉上的一道冬月盘兔,“是,一开始不确定玲珑哪年入宫,后来得知她是永泰三年入宫的,当时才九岁,那时候梨园教坊兴盛,有好些厉害的伎人在宫中,尤其乐舞一道,玲珑能从这些人之中脱颖而出,也很是不易了。”
秦璋微微颔首,秦缨又道:“芳蕤对早年教坊盛景很有兴致,给我们带路的老公公便说起了当年花样极多的乐舞,听得芳蕤唏嘘不已,不过梨园教坊的女子终其一生难得陛下垂爱,亦日日苦练功夫落得满身伤病,实在令人唏嘘。”
秦广在旁站着,此刻道:“但凡入宫的,不管是嫔妃还是宫女,名义上都是陛下的人,因此即便是普通宫女,也都求个一朝临幸,就此飞黄腾达,但梨园教坊之人,却是常常等得白了头发,都不一定能见陛下几次,但凡明君,又有谁天天点乐舞杂艺看呢?因此啊,早些年宫里还流传出来许多《宫词》,其中一大半都是写梨园教坊女子之苦的。”
秦缨语声唏嘘,“那陛下裁减梨园教坊的人数,倒也是好事。”
秦璋颔首道:“确是如此,自丰州之乱后,陛下不仅削了梨园教坊,连妃嫔宫女都极少选新人,这般倡导简朴之风,对前朝文武百官也是一番震慑。”
父女二人说着,秦缨用足了晚膳,这时,秦璋又命人送来几样糕点果子,秦缨看得失笑,只好领了秦璋好意,兀自回了清梧院。
看着盘中糕点,秦缨不由想到了冯昀,“两日未去探望,这孩子也不知如何了?眼下等消息最是心焦,谢大人要查双喜班的案子,冯孟良的冤情也令他为难。”
白鸳道:“不若明日再去看看?”
秦缨略一沉吟,“明早先去一趟金吾卫再说。”
时辰不早,秦缨梳洗更衣之后兀自安歇,第二日晨起之时,便见外头天色仍然阴沉沉的,时节已入八月末,天气一日凉过一日,走出房门之时,一股子凉意扑面而来,秦缨下意识拢了拢襟口。
待到了前院与秦璋用早膳,听闻秦缨要去金吾卫,秦璋抬眸道:“此番还是和那谢家小子一道查案子?”
秦缨口中含着粥食,囫囵应了一声,秦璋眉头微蹙,“你与他一同查了三件案子了,他待你可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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