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褚夏的朝晖堂。
褚煦煦开口:“再快些。”
喜妹当即加快了脚步,偏偏住得那样远,想赶来都要走一刻钟。
这要真出事,原身根本就赶不及,反而让对手全部布置好了。
她就乖乖等着落套,当待宰的绵羊。
褚家家主嫡长子褚夏的院子,老远便闻到一股极浓极苦的药味,一看便知缠绵病榻已久,闻着都是腐朽沉闷的气息。
明明不是。
喜妹熟门熟路接过外院熬药女娘手中的黑漆刻花盘,上面放着白玉碗。
盘和碗倒是精致,可惜装的是害人的药。
拐过圆形垂花门,进入褚夏的屋,褚煦煦摆了摆手,屋内的丫头福了福身就下去了。
连一声女公子的称呼都没有,之前管家叔母说是怕扰了家主养病,便免去了这些许虚礼。
轻飘飘的一句话,无形中又压了褚家嫡女褚煦君在家中的地位一头,弄得她真成侍药女娘似的。
等门被带上,褚煦煦确认无人,便将药倒掉。
“女公子……”喜妹忙掩住自己即将惊呼出声的嘴。
褚煦煦比了禁言的姿势,然后道:“你现在就去荣和堂的配间请白老先生过来,无论用何理由。记住,先别声张,快到院中时再将动静闹大,明白吗?”
喜妹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一眼榻上死气沉沉的家主,点了点头,就去了。
褚煦煦捏了捏自己的小胳膊,原身瘦得,竹子都比她还好些。
不过褚夏病了许久,身上也是皮包骨,她应该能行。
褚煦煦来到榻边唤道:“阿父,阿父……”
看来睡得很沉,她半抬起病人,将他的脸侧向一边,脚上勾来大盆,手在病人的后背处摸着穴位,然后将手探入病人的喉咙舌根处,轻压。
褚夏骤然弹起,“哇”地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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