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落败的茅草屋子。
据闻这位书生就是居住此地。
待赵泉从马车上下来后,便命小厮叩柴门寻访主人。
可不待小厮叩门,柴房的主人已经现身了。
那位是个穿着看不出颜色的破旧长衫的书生。他看上去也快四十多岁,胡须凌乱,鬓角的头发微白,正撩着衣襟颤颤巍巍地在院子里锄地,地里的秧苗刚刚在春风里冒出个小芽,抖个不停。
听人唤门,那书生半抬起眼,瞟了一下屋外来客后,继续闷声不响地刨地。
对于这类怪才,伯乐赵泉见怪不怪,只客气地在门外唤道:“阁下可是将大作卖到临县墨斋的恨笔居士?”
听他问,那刨地的老书生才半翻起了眼皮,应了一声。
赵泉见找对了人,连忙表明来意,表示自己因为欣赏先生大作高妙,特来亲自拜访的。
听了他这么说,那位书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才放下锄头来开柴门。
看得出这位名号“恨笔”的先生过得并不宽裕,家里实在没有像样的桌椅待客,干脆在院子里平整的地方铺上了席子,供来客们盘腿而坐。
而眠棠身为女子,自然不好跟他们同席,便带着李妈妈默默立在了一旁。
至于茶水也不见书生端上,还是赵泉的小厮看席子太空,生怕自己的主子渴饿了,便端了自带的糕饼盒子摆上,又用马车上的炭炉煮了茶水。
老书生毫不客气,甩开大嘴,先将食盒子里的糕饼吃了大半,看样子,三餐好像也不定量。
待得吃得半饱,书生的脸色也缓和了很多,倒是可以和颜悦色地与赵泉评论画意。
不过当赵泉展开了那副荷花图,眉飞色舞地讲述自己在画作上的见得后,那书生的表情愈加失落了起来。
他待赵泉说完后,沉吟了一会道:“谢谢尊下的赏识,不过你并非懂画之人,天色不早,还请移步回去吧!”
赵泉正说在兴头上,谁承想竟然被这恨笔居士迎头泼了凉水,着实扫兴。
若是平时,他也只当老书生性情乖戾罢了。可今日在佳人面前被人痛斥外行,着实没有面子,当下王孙的脾气顿起,只瞪眼立目道:“我哪里说得不对,还请阁下指正出来,怎么没头没脑,说在下不懂书画?”
就在这时,进院子后一直默默立在一旁的柳眠棠突然开口道:“这位先生,小女子对这画作也有些感悟,不知先生愿意一听?”
恨笔书生为人孤高惯了,对于人人倾慕的丽色,也没有多看一眼,直到眠棠说话,才抖着衣襟上的糕饼渣子说:“还请夫人快讲,我一会还要去砍柴做饭。”
柳眠棠走到了那画作前,伸出纤指一点,指着那只蜻蜓道:“我似乎在那蜻蜓的眼里看到了一抹倩影……是一位女子在桥头赏荷,倩影恰巧映在了蜻蜓眼中。”
她这话一出,听得赵泉一愣,直直地盯着画作,忽然唤着小厮拿来藩国进贡的阴阳镜。
那阴阳镜乃是宫中御赐之物,可以放大字体,适合眼睛昏花的老者。赵泉虽然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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