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苦得侯爷差点忍不住跟着自己的夫人一起入佛堂敲木鱼,换得心灵明净。
他心情低落,倒是在侯府里清闲了几日。昨日母亲让他陪着,去了王府作客。
老侯夫人跟太妃乃是闺阁时的手帕之交,就算二人各自成婚,也交情不断。
二位夫人闲聊的也无非是儿子媳妇一类的话题。
老侯夫人想着自家只能敲木鱼的儿媳妇,也是叹气。转而很是羡慕着太妃。她将未来的儿媳妇养在跟前,就可以可着自己的心意来教,看那苪兰得体的模样,惹人怜爱。
太妃虽然无意炫耀,可是被人夸在了心坎上,还是有些得意的,只说这孩子是个有心的,为了给行舟吃口新鲜的,在两大筐的蟹子里,亲自挑选了十个足两脐满的蟹子。据说明天一早,还要亲自剃了蟹黄,包成蟹黄包,赶着温热给军营里的王爷送去呢。
只听得老侯夫人乍舌,觉得廉小姐真是用足了心思。
而一旁的赵泉也听得眼睛一亮,暗道自己怎么没想到借了螃蟹的东风呢?
于是折返回侯府后,他便命小厮买了四笼螃蟹,自己挽起了宽袖,亲自挑选了两笼的精品,然后第二日一大早就出门奔赴灵泉镇,借口顺路,眼巴巴地来给柳小娘子送蟹,顺便再赔个不是。
可是千算万算,侯爷没有算计到崔行舟这时跑到北街的屋院来了。
不过崔九在也好,他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留下来食饭。
待赵泉进了屋院,才发现崔九和柳眠棠挨坐在一起,饭已经食了大半了。
他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
崔九这厮不在军营里吃未婚妻廉小姐送的蟹黄包,却眼巴巴地陪着柳眠棠吃饭……这出诱敌的戏码也是太过了些吧?崔九用心何在?
赵泉的心内,俨然以柳小娘子未来的夫婿自居。如今进了北街宅院,看见他未过门的娘子跟好友挨坐,心内顿时一阵不舒服。
可是当他看着好友笑里含刀的眼神投射过来,妒意便被削减了不少——自己若是一不小心,搅合了崔行舟的正事,这厮翻脸可就不好收拾了!
想到这,他连忙含笑跟崔九招呼:“崔兄原是吃上了。早知道你家已经买了蟹,我另带些别个就好了。”
崔九的笑意未达眼中,只温和问道:“赵先生就是来送蟹的?”
被他这么一问,赵泉想到了自己此来的目的,连忙冲着柳眠棠抱拳道:“柳娘子,那日在陈先生的府上,我话说得急了些,还请娘子见谅,莫要跟我一般见识。”
柳眠棠勉强一笑,可笑意也未达眼中,硬邦邦地道:“还请赵先生以后做事有些章法,今日幸好相公在,不然白日里你这般贸然登门,岂不是让街坊邻居说嘴?”
赵泉虽然做好了柳娘子不能轻易原谅自己的准备,但没想到她说得这么不留情面,一时心内暗伤,眼泪都急出眼眶道:“是我想得不周,差点辱没了娘子的名声……那以后我写信……”
他本想说写下书信,约了娘子在外见面。可是崔行舟却看出了他的失态,二人若是再唇枪舌战下去,只怕露出破绽,于是适时开口拦截道:“娘子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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